平衡天下!而如今……我云起,却是可以以我的一方血肉……改天换地!呵呵……可……为什么,我的血……却救不了区区一个女子?”
“少主……息怒!请少主息怒!精气散尽之后,您会……长眠不醒的!”云破长叩首在地,已经是带着呜咽的哭泣之音:“子晚郡主,她很早便得知少主……少主流云封禁的秘密!”
“你说什么?”云起霍然起身,忽然想明白了……津门河上的一幕。
“津门河上……子晚郡主原本就是要轻生殒命!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帝女之身,引发凤凰郡这场天定的劫难大战!更不想因为一己之身,引得您为她……散尽精元,两败俱伤!所以……当时她从北域回来途中,便自己跳下了津门河!只是……只是,后来……被您所救!而她……”云破大手重重地捶打在地上,事关天命……绕来绕去,却是没人能跳出十数年前早已被那位老者预见的宿命之说。
言外之意,宿命之中!
那时,老者早已预见这十数年之后将要出现的凤凰郡大战,只是为了能改变十数年之后的这场战役,他舍弃天一朝历代帝皇许下的荣华富贵,只身来到凤凰郡……一等就是十数年!期间他也曾去过云山……早在十数年之前,那位远离了帝都城的禛帝帝尊老者辗转到了云山。特意替还在襁褓之中的云山少主云起占卜,最后还是无奈的叹息道:“凰女之命也!”
“而她……落水之后,便再也没了先前的记忆!原本想要与本少主划清界限的那个女人,最后还是……呵呵……还是成了我命中最薄弱的软肋!”云起低低地笑了起来,那时他如何就没有想到,津门河上他救下她时……她那样迷蒙迷茫的眼眸。其实当时连云起自己也不知晓,一向不爱粉黛,以冰冷闻名的自己到底是抽了什么邪风,竟然在阁楼上冷眼旁观之时,却是忍不住跳下了津门河……救下了个自己甩都甩不掉的麻烦精!
如果不是她忘了,如果不是他记得……她与他之间,恐怕早就没了今日的是非!而命运,偏偏没有如果!
“少主所言极是!还请少主为了子晚郡主保养自身!切不可叫郡主醒了之后……心伤!”果然,提起冉子晚之后,云起额间四溢的精气慢慢收敛了起来,这说明此刻云起的怒气已然和缓。云破一直都知道,他家少主除了提到冉子晚的时候能有些温度。为了继续劝勉,云破继续说道:“这……毒术也不是不可解!这无伤公子……马上就到了!他一定有办法……我听老族主说,药无伤本身就是个药材!喝上一口他的血液就可以治疗百病,要是……再吃上一口肉……那可是能治疗万千种顽疾!要是再……再……”
云起扶了扶额头,朝着云破摆了摆手,凤目平和地望着软榻上呼吸均匀的冉子晚:“让……药无伤自己来说,将他药无伤整个都生吞活剥了……能否救下晚儿的命?”
云破此刻的表情像是吃了个苍蝇,他根本无法想象将药无伤那个挺拔俊秀的大男人被当众生吞活剥了该是怎样一个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