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龙袍,口中几个字缓缓而出。仿佛不是在评判一个人的生死,就像是叹了一口气,轻飘飘的。
“我看谁敢!”信阳长公主缓缓走到大殿中间,凤目厉色难掩。“有人欺君,君帝都不过问么?”
“何人欺君?”禛帝扫过冉子晚,眸色中隐含着一种杀戮。尽管那孩子与她有着相似的容颜,可就是因为相似……禛帝内心的恼怒似乎翻转的停不下来。
“花宴真是热闹……呵呵……本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贞氏女儿的名声就是这般得来的!真是叫人汗颜……”
“凉太子自重,这是我天.朝帝都之事。还轮不到外人插嘴!”
“如果你们要打杀的是西凉王妃呢?”
“西凉王妃?”禛帝险些坐不住,那孩子果然像及了他的母妃。沉静似水,却惹得天下男儿为之疯魔。
“朕……可是还未收到西凉国国主的婚书。何况就算是西凉想与我天.朝联姻,朕也不是非要将她赐给你。放眼帝都,名门毓秀女儿无数,西凉太子难道非要她么?”
如今天.朝北面不安,若是能与西凉联姻,对于天下的平衡至关重要。可他怎么也不会允了柴王的后人,承袭那份恩宠!
“晚儿?你若愿意,江山为聘。你若不愿,此生不娶!”凉浸转身缓步走向冉子晚,声音的最后几个字有些停顿。眉宇深锁,一望感伤。正如那夜南暖殿的琉璃瓦上,暗夜冷风吹过,他从来没觉得原来他可以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胡闹!两国联姻岂是儿戏。何时轮到一女子来做论断!”禛帝大怒,江山为聘?
“本太子何时说过,这是两国联姻?”凉浸眸眼未曾离开过冉子晚分毫。
“你……”禛帝郁结,却难以轻易的说将眼前的凉浸也压入天牢,必定西凉百万大军雄震西方,他不能不估计。
“陛下羞恼,您瞧……咱们端王府的子晚郡主多年足不出府,一身病弱,芳华不过……,如今凉太子一片赤诚,也是难得!若是联姻不成,便是私定终身。虽说于闺仪不合,但必定是小儿女的儿女情长而已,陛下切莫伤身!”贞后凤目看向台下,声音柔和的劝解着禛帝,同时又搬出了冉子晚的名声,显得十分宽和。
左一句一身病弱,芳华无岁。右一句足不出户,私定终身。哪一句听上去都是百般的关怀备至,实际上却是在煽风点火,唯恐冉子晚善终!
贞后果然是贞后,一句话便拿捏的住世人的猎奇之心,轻轻按压下了禛帝的怒气。
此时大殿之上,议论声此起彼伏。
“天下男儿朝思暮想从来都只是贞氏的女儿,何况……那人还是帝女星!子晚郡主虽美得倾国倾城,可终究是无芳华可守,谁愿意娶回去没几日便……香消玉殒,还得续弦!“
“你说的……本少爷可不这么想。贞氏女儿纵好,但是为了子晚郡主的容颜,哪怕一日,哪怕一笑……我都愿意搭上身家!”
“街上传言子晚郡主,不思教化,不懂闺仪……如此,私相授受,勾引西凉太子……着实不堪!“
“你怎知是勾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