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染墨……”冉子晚浑然不理会身边你来我往的众多挖苦,看向散席最末端的胡姚,那个出身商贾的胡姓小姐。画风富丽堂皇,江南烟雨色跃然眼前。
贞央儿随即静默的专注在手下的笔墨之上。她是帝女星,贞府的嫡女,她身后是荣宠百年的帝后之门,贞氏,所以她不能输……钩花之间,眉深蹙。
大殿之内,世家公子,名门豪绅,包括禛帝,贞后在内均是一边饮者清茶,一边静静等待。而参加文试的闺秀除了几个人收了笔,大多数闺秀的神色都如同冉子晚身后的冉子晴一般,秀美紧紧的粗在一起,咬着嘴唇,一语不发的精雕细琢手下的竹宣,水袖清扬,花宴场上墨香阵阵。
冉子晚斜睨众人,百无聊赖满满的刻在脸上。看了一眼看台之上,又低垂着眉眼扫向对面的玄歌,无聊透顶的翻了个白眼……
文试?果然是舞文弄墨呢!
冉子晚慵懒的拿过墨笔,仔细的看了那笔尖良久,把玩片刻,嗯……是狼毫?
历来书法最重笔力,一般的墨笔柔而无锋。手持之笔柔软无力,便是犯了书法的大忌。尽管其中也不失为圆润含蓄的柔腴之美,但必定是缺了一份傲然的风骨!而眼前的狼毫,冉子晚咂了咂舌忍不住又理了理笔尖,当真是骄奢啊,帝后母家就是帝后母家啊,千人的花宴用的了有市无价的竹宣,还有这人手一支的上等狼毫!
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时辰……
而冉子晚伏在桌子之上睡了一觉又一觉。不是浅眠,她是真的睡着又转醒,接着睡着再转醒,手中的狼毫早就不知道滚落到何处。
一旁的紫阙显然已经是坐立不安了,处在那里憋闷的满脸通红!冉子晚瞪了一眼,掀起半边衣袖支着下巴,挡住侧脸,!
“小姐……”紫阙试探叫了声,凑上前绕过那片水袖。
“皇上不急太监急!”冉子晚擦了擦嘴角空无一物,竟然未流口水?冉子晚一再确认,发现的确自己还是长进了不少的。好看的眉眼看了看台下的红袖临摹,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小姐……这……马上就要结束了,您还是胡乱画个什么吧!免得咱们王府丢人……不不不……丢了颜面!”紫阙硬着头皮,嘚嘚嗖嗖的小声提醒着睡了几个时辰的冉子晚,尽管冉子晚早上还说若是多言就把自己丢出去……
“皮子紧了么?”瞪了一眼身旁干着急,却又不敢出声的紫阙。
她说自己不画了么?弄得像是自己要对不住冉氏的列祖列宗了一般。
“小姐……奴婢……奴婢……想着的是端王府的……不不不……”紫阙此刻就像是个惊弓之鸟,冉子晚的眼神让她突然间想起外院守夜那些个老嬷嬷,碎碎叨叨,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是不是想去外院守夜?”冉子晚挑眉,回头迎上冉子潇略带失神的眸色,还淘气的眨了眨眼睛。
果然,紫阙憋着小嘴,差点大声哭出来……
此时跟紫棉当时的表情像极了。必定是孪生姐妹,一向沉稳内敛的紫阙突然觉得:原来自己跟紫棉的确是亲生姐妹!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怀疑那个傻丫头的出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