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女子不知摄了多少人魂魄。
药浴之后,冉子晚只觉得自己的胃肠咕噜噜很饿。飞身飘落到羊毛毯,赤着的脚丫一瞬间收回,凝眉看着眼前已经睡得有些时候的玄歌,那人微微蹙着的眉宇之间有一丝疲累,明明暖殿之中水雾之气弥漫不清,可偏偏那人的轮廓却格外的清晰。
冉子晚轻手轻脚的走到要毛毯,到了玛瑙桌的另一端,缓缓坐下。
月光透光南暖殿窗前琉璃通透的白水晶悉数洒了进来,淡淡光华,在南暖殿夜明珠的光华的映衬下,使得整个南暖殿温馨如画,淡淡水汽,淡淡玉兰香。
冉子晚理了理衣裙,低头懊恼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揪扯的褶皱不堪的束带,眉毛不自觉苦愁。转而看了看窗外月光皎皎,突然也就不再理会,换了个姿势荡着脚丫,仔细打量着对面的玄歌。一边伸手拿起碗盘中的羊乳膏,冉子晚一边品评的看着睡颜下的玄歌,这家伙一向冷若玄冰,清寒的就似玄铁,让人不敢亲近分毫。
如此玄歌,冉子晚咬着嘴唇不禁稍微靠近了几分。宽肩窄腰身躯修长健硕,胸中自有乾坤,如松似柏的伟岸下,墨眉如画,薄唇微抿,藏得进满天繁星的星目,如此俊颜……不禁觉得这样的玄歌似乎风流更甚。
“看够了么?”冉子晚惊得一个趔趄,说好只是近处欣赏一番的。
“你……没……没看你!有只……蚊子而已。”直到玄歌冷冷的声音响起,才发现自己的嘴差点就贴在了那张俊脸上,这个距离近的简直称不上是距离。
“呵呵呵……”
玄歌低低的笑如同魔音,该死的好听。冉子晚的心脏忽然就偷偷偷停了一下下,转而节奏有些凌乱的砰砰砰乱跳,就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冉子晚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内心不自觉有些心里发毛。
“笑什么笑?自恋!”
“你总是这样么!”
“你总是这样跑到女子的闺房么?当真不愧坊间那句混世称谓!”
“小爷这番俊颜,你研究的结论呢?”玄歌莫名的问了一句,眸色幽幽的看向正在低头使劲喝着羊乳的冉子晚,嘴角淡淡笑意,温润开口。
“我都说了,没看你!有只苍蝇而已!”
“不是蚊子么?”
“……”冉子晚差点被呛得一口喷出来,她说的是苍蝇还是蚊子,果然臆造出来的,就不如亲眼所见记得真切。
“嗯,你之前说的是蚊子!”玄歌声音清润。
“……,嗯,你的睫毛也没比我长多少嘛!”冉子晚知道躲不过,索性奚落的瞪了一眼玄歌,将瓷碗里的羊乳一口饮尽,压压惊。
“晚儿?”玄歌有些失神。
“你不是该叫我蠢女人么?”冉子晚好笑的眨眨眼,没有留意玄歌眼眸中的那一抹神色里的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