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花宴--百花盛宴的名头。
只是这满院子牡丹花王的华贵之气,历来使得群芳羞赧,和着贞郡王府女儿历代入住未央,中宫为后。
试问这百年来,这世上,这天.朝还有哪一种花能诠释贞郡王府的尊荣。
如此看来,这真郡王府院落中庭尽是牡丹绽放,看似又是极其有寓意的。
或者说,所谓花宴,最后的花王历来的姓氏都只是一个贞字而已。
而其他的千金小姐,名门毓秀就像是院外的群芳。无论如何,终究不是百花之王,光彩自然不能与之争辉,更何谈一争前程锦绣。
而十五年不曾外出,病弱之名在外的冉子晚就像是这院子角落里这几颗显得有些心意寥寥绿萝,横竖交叉,随风摇摆,伴着那云朵般轻忽的女子,更显得这一方角落里有几分落寞,或者说凄凉,与庭前的牡丹盛世极不相称。
“牡丹花香醉人,可安神去疲劳。郡主......”说了这么多,这位端王府府邸的子晚郡主却半声也不曾言语,如华似蔻的指尖抚得那一方绿萝阵阵轻颤。“可要移步?”
这花宴中庭是收拾了半月才干净的,上百个下人,竟无一人看见墙角冒出来的着一方绿萝?嬷嬷的腮帮鼓了鼓,像是想好了回去之后要惩戒什么人。
好在花宴为期三日,还好今日发现的早,待客人们回府,立刻处置了这些个碍眼的杂草。
杂草?那是绿萝。
只是在嬷嬷们的眼中,或者说整个真郡王府的眼中,那一方青绿就是该称之为杂草。
因为贞郡王妃明确说过,打今年起这花宴中庭栽植的只能是牡丹,不可栽种别的花种。
在贞郡王府,所有的下人,只要是有些个年头的人都知道,这王府除了牡丹,别的花也就罢了,只是除了一样宁死也不能怜惜。那便是绿萝。
听以前的老人说,在贞郡王大婚之前的,整个贞郡王府随处可见的并不是牡丹,而是绿色攀缠的绿萝。据说贞郡王少年时及其喜爱此物,所以他的卧榻之处都是包裹在绿意之中的,直到十几年前贞郡王妃府进了门,成了这贞郡王府的当家的女主人之后,绿萝被尽数斩了,一支都不曾保留。
因此眼前冒出来的几颗绿萝,更像是劫后重生的新绿。
身后的嬷嬷有些纳闷,明明昨日日里打扫着中庭院落的时候仔细查过的,怎么会......
每年为了花宴,真郡王府都会精心准备,一切事物从不曾有失。尤其今年,王妃的嫡出女儿--天.朝天生便身带神明福祉的紫染郡主将参加今年的花宴。
恰巧御太子选妃......
“郡主?”立于冉子晚身侧的嬷嬷不知该如何继续,自己也在贞郡王府侍候贵胄主子们三十来年了。世家大族的场面也是见了无数次,也正是这个原因贞王妃才派她们这些有资历老练的嬷嬷前来侍候花宴,只是不知为何此时却莫名的觉得自己的腿肚有些酸软,竟有些发抖。像是有一股凉气,或者说是森寒的冷意缓缓爬上心头,老嬷嬷此时的头不自觉的便又低了几分。
“你们下去吧!”冉子晚轻轻地收回手臂,想起晚阁院落中随处可见绿意盎然的绿萝,它总是能散发出一种称之为斗志的生机,喜散射光,较耐阴。绿萝遇水即活,因顽强的生命力,被称为“生命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