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你做得很好”。
武宁起身道:“这没什么,我不过正巧离二格格最近,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
四阿哥淡笑一声,道:“未必。”。
武宁转开话题道:“爷用过膳了吗?”,四阿哥见她不愿再说,也配合着她道:“还没,有什么吃的?”。
武宁心道还没叫膳呢,连忙起身出房对着珠棋交代布置了,两人又絮絮地说了一会话,四阿哥见她渐渐有了倦意,道:“你若是困了,便上床睡一会儿,爷在这里陪着你。”,武宁掩口打了个哈欠,点头道:“好。”,抬眼望向四阿哥。两人对视半晌,却都微笑起来。
晚上用膳之时,有一道膳房送来的鸡肉豆腐丸子,武宁很是喜欢,四阿哥见她动手不便,便伸手去取了碟子,微笑道:“张嘴。”。
武宁有些窘,抬眼见珠棋和苏培盛都垂下了眼,脑袋低的几乎要贴到了胸口,便顺着四阿哥的意思张开了嘴。
四阿哥笑道:“这才对,乖,再吃一个。”——他居然颇有耐心地喂了武宁六七个。又盛了一碗汤,递过来笑道:“你手腕不方便,我喂你。”。
武宁顶着四阿哥的视线乖乖地凑到了碗边,四阿哥本是要用汤勺的,见武宁直接用嘴喝,倒是愣了一下。随即也没说什么,将汤勺拿了出来,道:“来,喝。”。
大抵他从来没这么喂过人,那碗边的角度调整的很是不好,先是倾斜的角度太小,武宁喝了几口就喝不到了。四阿哥赶紧将碗倾斜了一下,武宁咕咚咕咚地被迫往嗓子眼里灌着汤,险些没被呛到。
李氏是在第二天上午就来了武宁这里,身后一队人,一堆礼物不说,还把二格格抱了过来。
“喊武额娘。”,她指着武宁。
武宁赶紧谦虚了几句——李氏现在享用的已经是侧福晋的份例,估计过年时就会正式被请封为侧福晋。
“虎额娘。”,二格格眨着大眼睛,咬着手指。
武宁:“……”。
“武额娘。”,李氏笑眯眯地纠正二格格。
“虎额娘!”二格格欢乐地大叫,“吧唧”在武宁脸上亲了一口,武宁顺势抱过这个小小软软又热乎乎的身子,只觉一颗心都快要融化了。
李氏指着桌上一堆礼物中的一个黄花梨木盒子笑道:“姐姐莫要嫌弃,这药膏是我的心意,用来治疗烫伤、肌肤皴裂,效果是最好的。”,又凑近了些道:“我在娘家的时候便一直用这个,冬日里当润手脂……”。
说到这里,李氏掩口一笑,絮絮道:“……肌肤又嫩又滑……”。
武宁道了谢,让珠棋接过了。两人又说了一阵子,二格格不知不觉地趴在武宁肩上睡着了,口水流了武宁一肩膀,李氏赶紧伸手道:“小孩子就是觉多,倒是又脏了姐姐一件衣裳!”,武宁道:“哪里话。”,起身亲自将二格格给奶娘抱了,又送着李氏出了门口。李氏千叮咛万嘱咐让武宁有空就去她院子里玩,武宁含笑着应了。
待到回了屋,武宁让珠棋开了那盒子,果然见其中躺着个药瓶,是个大肚细口的玉色瓷瓶。她打开木塞子,闻见其中味道苦涩异常,不由得皱了皱眉,转手递给了珠棋,道:“不急着用,还是先用宗大夫开的药吧。”,珠棋接了瓶子在手中,想了想,随即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主子,要不然咱们两种药都试试?”。
武宁皱眉道:“那怎么行?我虽然不懂医,也知道药性是会相冲的。”,珠棋道:“主子说的是。”,将那药瓶子收了起来。又按照原样放回那黄花梨木雕花盒子。
武宁瞥了一眼,道:“要那盒子做什么?又累赘又占地方,你直接把药瓶子收起来就是了。”,又向窗外看了一眼道:“这天要下雨又不下,闷热得慌,满身粘糊糊的。”。
珠棋听了,道:“主子躺榻上去吧,我给主子扇扇汗。”。
武宁进里屋躺了下来,珠棋果然拿了把美人扑流萤图案团扇给武宁扇起来,武宁见她没几下便是一脸的汗,心里不忍,道:“好了,别扇了。”,又指了指外面道:“让人把冰山搬进来。”。
珠棋苦着脸道:“主子……这不大好罢……四爷可是不让的。”,武宁轻轻推了推她道:“等爷来了,你就说我手腕烫伤的地方痛,拿冰气来镇镇,不就行了?”。
正说着,外面一个声音朗声笑道:“好你个宁儿,倒教唆起奴才了?”,武宁猝不及防,听是四阿哥的声音,赶紧从榻上弹了起来,四阿哥已经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