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
金建一个激灵,连忙对兄长解释:“也就是上刚即位那几年……那会儿,掖庭不是没人嘛……”
金赏不悦地哼了一声:“是还跟他赌过胜负吧?”
金建尴尬地笑了两声,没有否认。
“哼!”金赏狠狠地敲了一下弟弟的脑门,“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对斗鸡走犬没兴趣了!是输惨了吧!”
“哪有!”金建捂着额头,大声抗议,只是,金安上怎么听,怎么觉得——二堂兄……貌似……那个……底气……嗯……不是很足……
于是,金安上一面让友人去邀战,一面上未央宫找刘病已出来。
很显然,就在他们赶来的时候,先到的人又与对方赛了几场——结果仍是十分凄凉!
他的期望全在刘病已身上,可是,事到临头,一听刘病已那圆滑至极的话语,顿时就像被当头淋了一盆冰水,心中火热的战意立刻熄了大半。
热切的心思一消,无数的怀疑便涌了上来。
——听起来,金建说的已是五六年前年的事了……
——看起来,刘病已近些年还有没有玩过……根本不能确定……
无论有多少犹疑,此时都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被对手损得一塌糊涂的少年们一看到金安上的马车便围了过来,无比期待:“安上,你来了?”
金安上看向刘病已,也许是眼中的犹疑太过明显了,刘病已不由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地道:“公子不打算出去?”
金安上只能硬着头皮打开车舆后侧的门户,顿时被灌进来的冷风逼得打了一个寒颤,还没有缓过劲来,就听到车外一迭声的惊讶。
“安……安上……高手呢?”
车内明显只有一个比他们还小的孩子——总不会就是金安上说的“高手”吧?
刘病已一脸微笑地看着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眼角则瞥着金安上,等着他开口。
金安上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不过,看到刘病已的眼色,他只能强笑着道:“就是这位……”
“刘病已!”
有人比他更快地喊出了刘病已的姓名,分外高亢的音调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众人都捂着耳朵看向惊叫的那人。
金安上看着朋友身后的陌生少年,不由就皱起眉——那显然是他们的对手。
底气顿时足了八成。
“这位公子,你认识曾孙?”金安上扬起笑容,问得分外亲切。
一身灰色毛裘的少年头戴缁布冠,站在雪地里怔怔地望着车内的少年,端正的容貌因为神色格外古怪而显得有些滑稽。
听到金安上的声音,刚镇定了一些的少年再次惊讶起来,瞪圆了眼睛,盯着刘病已,讶然惊呼:“曾孙?”
刘病已也看清了车外的少年,眼角一扬,笑得十分愉悦:“腊日大祭,关内侯还有如此兴致?”
听到这话,金安上顿时大笑起来,利落地跳下车,趾高气昂地对自己的友人道:“我请的高手!”
刘病已也从车上下来,径自走到比他足足高出一个头的少年面跟前:“原来王君也好走狗?”
少年——或者该说是青年,毕竟,他已经戴冠,应该算是成人了——没好气地瞪了刘病已一眼:“不行吗?”
刘病已笑得十分灿烂:“行!当然行!能与王君一争胜负实是大幸!”
“少说得这么肯定!”青年凶狠地握起拳头,在空中挥了两下,极力忍耐着,不让拳手冲着那张可恶的笑脸而去,“待会儿输了,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
刘病已毫不在意地挥手:“上一次在东市,君也是如此说的!”
“上一次,奉光是急着归家,一时大意!”青年身后的朋友不悦地反驳。所说的“奉光”自然就是这个青年。
刘病已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随即一脸诚恳地道:“今日,王君也不能在外太久吧?”
金安上他们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将之前所受的嘲讽全部还了回去。
都是年青气盛的年少儿郎,被对手接连贬损至此,哪一个还能沉得住气?
王奉光气红了眼:“少说废话!比了再说!”
“好!”刘病已答应得十分爽快。
“哼!”
两人冷哼一声,转身就各自准备。
金安上揽着刘病已的肩走向他们的狗所在的起点,凑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厉害!”
——心浮气躁之下,哪里还能充分发挥实力?
——过犹不及啊……
刘病已轻笑:“我说了,我从不玩必输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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