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的杭澈曾经的准备和重视,已让贺嫣胸中一阵激荡,贺嫣有些难耐伸手往自己身后想要解开腰带,杭澈捉住他的手不让他自己动手,叫他“夫人”,倾身替他解开腰带,“啪嗒”一声,腰带掉落在床前地面,那个位置,开始有了第一件衣饰。
再扒住贺嫣的喜服外套的两襟要往下脱时,杭澈深吸了一口气,才动手缓缓分开两襟,他的手在脱衣,目光却不动,虔诚地停在贺嫣里衣前襟交缠的梅花与桃花之上。
这样的动作真是太过神圣,贺嫣被汹涌的情意逼得眼角湿润,他是被脱衣服的那个,很自然地生出强烈的要交付自己的情意,还未到亲密的肢体接触,贺嫣已有些情难自禁,他哑了声音唤道:“杭澈。”
似乎想要催促杭澈快些。
杭澈应了他一声“嗯”,手指已停在他里衣的第一颗衣扣上。里衣的衣扣更难解,杭澈深吸了一口气,像要打开旷世珍宝一样,微微凑得近些,捻着衣扣,一指顶出,雪白的两襟滑开些微,杭澈的两手上去,缓缓分开,露出里面两根漂亮的锁骨和一段白玉胸膛,杭澈没有着急去解下一颗,就着一颗扣子能分开最大的角度,吻遍露出来的每一处,种下一颗颗“夫君”的烙印。
贺嫣高仰起下巴,从杭澈落唇的第一处他便情/动地呻/吟出声。贺嫣不是一个讲究仪式的人,他两世都这样,随性而为,连拜堂这种大事,他都可以情之所至便率性结婚。他第一次知道仪式感如些要命,杭澈的每个动作都像演练过无数遍,每一个动作,细到手指,都有特别的意义,于是时间被仪式感拉得很长,每一秒都被赋予意义,能被深刻地铭记,一秒不再是简单的一秒,每个喘息都充满情意。
他的里衣的第二颗扣子被解开时,杭澈已经把他的前胸全部吻遍,然后是第三颗,杭澈却不是用手,而是用嘴。
像是咬又像是扯,贺嫣连用手都对付不了的扣子,杭澈居然能用嘴咬开。第三颗扣子开在腰线的位置,那里是贺嫣致命敏感的位置,被杭澈隔着衣料湿湿地咬噬着撕扯着,四肢百骸都被点燃了,他恨不得一把将那扣子扯断了,难耐地自己动手想去扯,又听到杭澈道:“夫人,让为夫来”。
这是杭澈第二次说“让为夫来”,贺嫣已经敏感地捕捉到那话里强势意味并预测到这一场盛宴慢慢享用的节奏和漫长的过程。杭澈这种不紧不慢并非是在克制,而是在发酵,像是战场上的将军,对一场战役稳操胜券,要一口一口把对方逼到极致再彻底吃掉。
那根过分长的衣带是被杭澈咬着扯开的,长长的衣带散开,落在腰线往下的半/身位置,素纱的衣带蜿蜒着缠在情/动时桃红的肌肤上,贺嫣在迷蒙间低头望了一眼,见那衣带绕过某一处,在峰岭间盘旋数周,再往下,从腿根缠绕到膝盖以下。
后来他里衣的两根衣带被从衣裳上扯下来,变成两根“并指宽”的纱带,里衣脱去,纱带不再受衣裳的限制,在他身上每一处游走。
床前落了一地衣物,两人里衣的四根素纱衣带却被留在了床上。
贺嫣觉得这衣带与杭澈的织墨有异曲同工之处,他毫不怀疑杭澈想把他当成画纸要画成一幅只能束缚在涿玉君床上的美妙图景,更隐隐诡异地兴奋着那根衣带可以绑住点什么东西。比如杭澈的手以及杭澈某一处端口。
后来这些别致的用处果然都实现了,只是被绑的人不是杭澈,而是身为夫人的贺嫣。
素纱的衣带,并不结实,以他们的修为,只要稍稍一振,就能粉碎,贺嫣一开始是因期待着那些用处是以才没下手处置纱带,而到后面是连处置一根纱带的力气都没有了。
博览群书的涿玉君技术堪称完美,贺嫣身体被破开的地方,被强有力的顶着,某种痛感没有出现,贺嫣被那种陌生的填充感和之后一顶而至的快/感眩晕得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他被支配着颤抖和发泄,身体本能地回应杭澈,眼睛却茫然地失了焦距,只会一声一声习惯地答应杭澈。
杭澈叫他“嫣儿”,他喘息着应一声;杭澈叫他“夫人”,他呻/吟着应一声,快天亮时,他甚至已经听不清杭澈在说什么,只知道一遍一遍地哼着应着,只要他稍稍不肯承认自己是夫人,他的夫君就会用那根薄而软的衣带,绑他的腰线,绑他的某一处端口,花样百出地绑每一处可以绑的地方,再沉下腰用某种跳动告诉他,他们是天生一对。
这种仪式感真是要命,把洞房夜拉得特别漫长,每个细节都被刻画得无比深刻,以至于贺嫣以后的岁月再也忘不了这一夜,每次想起就浑身无力,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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