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神色有异,暗暗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忙道:“不早了,休息吧。”说着起身要走。
“这个,既然白猞这么难以驯服,我能帮上什么忙么?”傅勒试问。
熊守山停下脚步,不悦道:“你能帮什么忙,你懂驭兽术么,我家传的秘术是绝不可能外传的!”
“这个我自然明白,只是我们带着这么个宝贝赶路,你又驯服不了,只怕还会招来麻烦。”傅勒语气诚恳。
熊守山愣了愣,甩手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见熊守山这般反应,傅勒不能再说什么,他本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尽力帮点忙而已,但熊守山此时患得患失,自然又是另一种心态了。
当天晚上熊守山就睡在关白猞的笼子边上,还把七条猎狗全部放出来在四周警戒;傅勒也终于大概明白自己言多有失,自然不会再去讨个没趣。
不过熊守山送的锻骨通络丸倒还确实不错,傅勒服用了两颗,以口诀转玄功真气加速药力吸收,很快就觉得浑身燥热,筋骨间好似有小虫子爬来爬去,很难说是舒服还是难受,只是这一晚就别想再睡着了,大半夜光着膀子把《破阵诀》练了几遍,有将玄功真气运转几周,等药力过了,天也亮了。
之后的几天两人之间话少了许多,即便有事,相互也客气了不少,明显有些隔阂,却是一时半会化解不开的。
熊守山心事重重,傅勒则心思相对简单,每天服用锻骨通络丸,抽空就修炼《破阵诀》和玄功真气,几天下来玄功未见精进,筋骨体格却能感觉出明显增强些许。
离晏都越近就越繁华热闹,路上过往的人多了起来,往晏都方向去的人中明显有些也是想去参加武烈学宫选拔的年轻人,毕竟这是一件大事,也是个难得的机会,很多人都愿意去碰碰运气的。
在一个还算繁华的集镇上,傅勒和熊守山结识了新伙伴——高成和高进,这是俩是一对表兄弟,情况和傅勒类似,也是攻打蔡国之战中阵亡将士的亲属,打算前往武烈学宫参加选拔的年轻人,几人目的一致,年纪也相仿,自然一拍即合。
敢于参加武烈学宫选拔的无一不是各个家族子弟中的佼佼者,高家兄弟也算得一对奇人,年纪虽然不大,体格却极其健壮,傅勒和他两个比起来都要矮半头;只是高成偏胖一些,高进却是纯粹的精壮,全凭硕大的骨架撑起巨人般的体格。
高氏兄弟体格巨大,饭量更是不小,一路来盘缠早就被这兄弟两吃光了,熊守山正好不缺钱,好吃好喝给这两兄弟管够,有时还亲自动手弄些美味大家一起吃喝,他甚至还给高家兄弟一人买了一匹马。高氏兄弟都算得中厚本分之人,受了熊守山许多恩惠自然感恩戴德。
傅勒在一边看得明白,对有财有势的人来说,笼络他人还真是一件再容易不过得事情。
距离晏都已经不远,最多还有两三天得路程,四人心中憧憬又是轻车快马,赶路赶得急了些,一路错过了投宿的集镇,天色已晚还没有找到合适落脚的地方。好不容易赶到下一个驿站,那里面却已经住满了人,房间早就没了富余,院子里还有十几个露宿的,而且这些人多半都是前往晏都参加武烈学宫选拔的。
四人无奈,也只得和大伙一起在院子里将就一晚了。
一群年轻人吃饱喝足闲来无事,也不知是谁第一个说起,很快就有人开始相互切磋较量起来,反正武烈学宫得选拔也是要考校功力,不如提前比试一下,也好心里有个底。
高氏兄弟兴致很高,双双下场,而且各赢了两阵,这两人实力确实不俗,平时单手持斧,那斧刃足有半边车轮大小,另一只守拿着厚厚得盾牌,那盾牌和一扇门也差不了多大小了。
当然,在驿站内的比武较量都是徒手格斗了,高氏兄弟的优势就更为明显,有两次都是直接上前把对手抓起扔了出去结束比斗的。
一时间没有人再敢和高氏兄弟比试,傅勒年轻好胜难免跃跃欲试,他估量自己的实力应该和高进在伯仲之间,比高成还要略胜一筹,如果参加武烈学宫的都是这样的水准,那么自己还是有机会争上一争的。
傅勒还在犹豫,驿站西侧的房间里有人笑道:“各位好兴致啊,本公子也陪诸位玩玩如何?”
房间门打开,三个人走了出来,当中一个衣装华丽,年纪看着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笑容满面,只是眼神睥睨,叫人看着不大舒服。
高进打量了几眼华服少年,摇摇头:“你太小了,我们兄弟不跟小孩比。”
“哈哈......”华服少年捂着嘴笑得肩膀乱抖:“你这匹夫敢对我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