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稻草,她的人脉、她的关系是他活下去的惟一希望。所以,吴四宝继续放软档:“爱珍,救我!看在十几年夫妻的情分上,救救我吧。”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要说余爱珍对吴四宝没感情,那是瞎话,况且,她也不愿意做一个寡妇。因此,余爱珍开始想办法:“这样吧,你先去把张国正那个家伙揪出来交给李士群,这事情都是他挑的头,让他去送死本是极好的。”然后她话锋一转,“不过你一定要哄得他承担全部责任,还不能让他供出你来,否则你就死定了!”
吴四宝一个劲地点头:“好、好、好、好、好、好!”
余爱珍继续说:“我呢,再去找点熟人、托点门路,南京那边和RB人那边都打点一下,让他们给张国正定罪定轻一点!”
“为什么给张国正讲情?你要救的是我呀!”吴四宝不解地问。
“你个猪头、蠢驴、呆瓜、傻蛋、笨逼、戆大、神经病、十三点、二百五、大怪同志、阿缺西!”余爱珍又长篇大论的骂开了,“救他是假,保你是真!”她拿手指在吴四宝有脑门上一戳:“还不快去抓张国正,晚了连我也救不了你啦!”
她那带着一点薄怒的娇嗔让吴四宝心摇神荡、忘了自己眼下的处境,真想上前搂抱自己分外“可爱”的妻子。
霍桑一到大港就下令提审人犯江里龙,等他走进审讯室,江里龙已经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剥掉上衣吊了起来。审讯室里温度很低,江里龙冷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皮肤也泛着青光,身体还有些发抖。
“老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做个笔录就放人的吗?这……怎么给吊上了?”老江一脸的无辜。
霍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光在老江的肌体上来回扫描,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说吧,你为****办了多少年事啦?”两旁的打手不失时机地甩着鞭子,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老江机灵灵打了个冷战,他觉得嘴巴突然干了起来:“哎哟哟,我哪是什么共啊党啊的,我就是一个渔民,在长江边打了几十年鱼了。”
霍桑阴森森地冷笑着:“我最不喜欢说谎的人了,看来不给你一点厉害你是不会和我好好合作的了。”他把头转向打手:“用橡皮棍,给我不停地打!”
两个打手上去,挥舞橡皮棍雨点般地打在老江身上,发出一声声闷响。霍桑摇了摇头:“不行,四个人上,再去叫四个预备。”老江咬紧牙关硬挺着,心里却叫苦不迭。四个膀大腰圆的打手各占一角,对着老江全身上下不分部位的疯狂殴打着。
橡皮棍是一种可怕的刑讯工具,会造成皮下软组织大面积的损伤和淤血。一顿暴打过后,你就算只拿小手指轻轻碰一碰,被打的人也会疼得痛不欲生。任你意志再坚强的人也抵挡不住,会在肉体和精神上都被摧垮!
霍桑知道时间紧迫,所以他一上来就选用了最有效的工具,以期用最快的速度撬开江里龙的嘴。
果然,第一轮四个打手刚刚打完,第二轮四个打手还没上场,老江就顶不住了:“哎哟哟……不要打了,我说、我说、我全说!”
霍桑阴沉着脸,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人这么快就垮掉了:“不错,说实话就好!”
但是,老江说出的一番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