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起身来:“是的,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石心同志,你不要以为我判断的依据只是道听途说,我们是经过分析和排摸的!”黄善国转过身来,却发现石心正怒火中烧地盯着他,几乎和他鼻尖对着鼻尖。“那些失密的情报只有她和沪西特委的陈毗梅书记知道——但这些情报敌人却都掌握了。而现在陈毗梅已经被她杀害了,那就只能说明她就是那个叛徒!”
黄善国的分析很有道理,石心一时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论据和他进行争辩,但他从心底里不相信佘曼诗会是一个可耻的叛徒:“不可能!我和她接触了三年,她是不是叛徒我最清楚!”
黄善国的脸涨得通红,他对石心这种“顽冥不化”的态度非常反感。是的,他们的确有着十几年的战斗友谊,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具体问题上激烈辩论:“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石心,也是一个叛徒!”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一句话,却把石心震在那里。黄善国发现,石心的眼睛红了,而且,他的拳头也已经握紧!熟知石心的人都知道,只要他的眼睛一发红,就要杀人!
“你怎么能这样说!”石心仰头大吼。
黄善国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声浪从头顶滚过,耳朵都几乎要被震聋。而茅屋的屋顶则在一股无形力量的托举下腾空而起,如同遭遇了强烈的飓风,被吹得四分五裂,远远地飞出了院外!
少林派狮子吼神功第九重的威力!
石心余怒未消,朝着四周隔空劈出四掌,茅屋的四壁本来就不甚坚固,哪经得起少林派须弥山掌的重击?立刻灰飞烟灭,黄善国和石心二人站在茅屋的遗迹正中四目相对。
“你难道被猪油蒙了脑子?!这明明是敌人的反间计,你怎么还不明白?”石心继续冲着黄善国大叫。
“不明白的是你!我知道,你和她一起工作了很长时间,对她很信任。但她是个叛徒,不折不扣的双料特务!”黄善国针锋相对,“要我承认她不是叛徒,你必须拿出证据!”
“证据!证据!你要我到哪里去找证据?!”石心几乎是要哭了。雨水打在他的脸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空间的雨水还是泪水?
他夙的抓住黄善国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相信我,我看人不会错的!”
黄善国眼中的愤怒渐渐褪去,代之以同情和怜悯:“不要意气用事了,这是事实。我们隐蔽战线的战士必须尊重事实。”说着,他也搭住了石心的双肩,“你的心情我理解,当和你并肩战斗了三年的同志被证明是一个叛徒时,你肯定无法接受!”
“我不信!我不信!我就是不相信!”石心的眼中突然放出希望的光芒,“你不是要证据吗?我可以给你证据。虽然这份证据不能证明她是否是清白,但我想,你看了之后一定会有新的看法!”
“什么证据?”黄善国明显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