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多了五本特务的蓝皮证件。
果然是七十六号的特务,真是阴魄不散!
前后不到十秒钟,六名特务全部毙命。车轮和铁轨依然有节奏的撞击着,掩盖了这惊心动魄的打斗的一切声响。
天很黑,在车轮和铁轨有节奏的轰鸣声中根本听不到那五具尸体摔在路基上的声音。他掏出那五本证件,放在双手间一搓,那五本证件立刻碎成齑粉,掉进了蹲坑中。石心抽了水,关上车窗,用那把钥匙锁好厕所门,一挥手,那把钥匙从袁诸彼留下的窗洞里飞了出去,在空划了道小小的弧线,只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中。
石心轻轻拂去自己身上的浮灰,把额上的一绺头发重新理好,若无其事地走向自己的包厢。
23点50分,上海的新亚大酒店601房间,余爱珍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依偎在胡澜城的怀里,俩人刚洗完澡,穿着干爽的浴袍、钻在蓬松柔软的鸭绒被里却都没有睡意。余爱珍的右手伸进胡澜城的衣内、摆弄着他****的毛发,搔得胡澜城的心也痒痒的。胡澜城的手也没闲着,捧着她丰盈的乳房,就像一只刚摘到蟠桃的猴子,有种心痒难耐的冲动。
“是不是有些爱不释手?”余爱珍突然蹦出这么文绉绉的一句话,倒让胡澜城有些刮目相看。
“中午我们在晴气将军的办公室碰到时,你们是不是也在玩球?”他对余爱珍的问题并不回答,反倒盘问起她。
“这个老色鬼!”她面露愠色,“弄了老娘一奶的口水,恶心死了!还好你来得巧,否则老娘我今天要吃大亏了!”她恨恨地说,“李士群这个家伙也不是个东西,让老娘去执行这种任务,还不按我们约好的办法来救我,真气死我了!”她的牙关紧咬,仿佛要把这满腔怨恨都发泄在自己的牙齿上。
“执行任务?约好的方法?”胡澜城有些不明白。
尽管面对的是自己的床上新欢,余爱珍仍然恪守情报人员的保密准则,该你知道的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绝对不说,“哎呀,你怎么问这种问题?这是我们工作中的秘密,对外人是不能说的。”她的脸上挂着嗲嗲的笑意,手指依然在胡澜城的衣内摸来摸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去做什么任务。”胡澜城装着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但他身边的余爱珍心里却猛地提高了警惕。
“李士群明明知道晴气是个大色鬼,却仍然把你派到他那里去执行任务,肯定是有原因的。”胡澜城冷冷地说。
余爱珍不动声色,心里说:“屁话,瞎子都看得出来。”
“他肯定是让你去执行一项普通人很难完成,又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务,必须要麻痹晴气,让他丧失警惕性才能去做的任务。”胡澜城不紧不慢地分析着。
“胡先生真是个聪明人。”余爱珍由衷地称赞道。
“你们干得的勾当我不感兴趣,”最后,胡澜城冷冷的来了个总结,“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两点,”胡澜城笑嘻嘻的在余爱珍那丰盈的胸脯上狠狠地摸了一把:“第一,担心你老公吴四宝咽不下这口气,第二,担心你老公吴四宝来捉我们俩的奸。”说着,他猛地趴在了她的身上,干净利落地褪去了她的浴袍,又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你个小坏蛋敢暗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余爱珍嘴巴很硬,但在胡澜城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下很快就不说话了,只有她一浪高过一浪的床叫让胡澜城充满了亢奋。
这对汉奸狗男女并不知道,“受害者”吴四宝此刻离新亚大酒店不到一公里,正带着自己的徒弟张国正等几个全副武装的弟兄们准备行动。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这对奸夫****,而是天通庵路上的日本正金银行的保险库。因为他的宝贝徒弟张国正得到了可靠消息,正金银行的保险库里藏着一批日本鬼子刚从上海海关劫来的黄金,数量有一吨之巨!吴四宝向来以贪婪而闻名,面对数量如此巨大的黄金,他当然不会置之不理。今天晚上,便是他们定下夺宝的行动时间。此时,他还在暗自得意,得意自己刚刚溜得快,没有被李士群拉到百乐门去看什么杀人现场,现在终于有时间可以对这批价值连城的黄金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