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过去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不!”梅红云杏目圆睁,“我才不嫁给那个狗屁狐仙,他有狐臭,臭死了!我要嫁给六郎,今天就是他把我救出来的。你如果不同意,反正我肉身也没了,你就把我魂魄击散吧,把六郎也杀了吧,我们做鬼,都要做对鬼夫妻。”
钓江客冷笑着,突然变脸正色厉声问贾六郎:“贾堂主,白光剑口诀你可曾学到。”
贾六郎一颤,仓惶转瞬间,忙抱拳低头屈身回答道:“禀帮主,白光剑口诀属下已经学会,等下便写下来奉献给帮主。这是从祖师殿取用的白光剑,现奉还帮主。”说完,贾六郎上前将白光剑双手呈给钓江客。
钓江客并未接剑,他满意地点点头,说:“办得很好!白光剑现在就由你随身佩戴,以便随时研习白光剑法,老夫之后,法船帮帮主之位,就是你的了。”
贾六郎眼中放射出万分惊喜神色,忙跪下称谢。
情形变化太快,大出所有人意料。江老大从火堆边站起来,指着贾六郎说:“原来你以救小云为名,就是为了骗我的白光剑口诀?”
贾六郎背着手,胸一挺,一改方才卑躬屈膝神态,傲然说:“江老大,你怎么用这种口气跟本堂主说话?要知道,白光剑法,只有本帮帮主,才配习练,就是你心怀二志,老是不交出白关剑法,才逼得帮主他老人家和本堂主出此下策。”
梅红云感觉受了欺骗,一巴掌狠狠打在贾六郎脸上,开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贾六郎嘴角流出鲜血,五根指印清楚留在他英俊的脸庞上。
贾六郎神情萎琐,尴尬不已,像条死狗,想劝不是,想不劝也不是。
“罢了,六郎,还是由你亲口给红云说吧,断了她的念想就好了。”
贾六郎站在梅红云身边,搓着手,低声说:“小云,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你跟着狐军远远比跟着我强。我是真心爱你的,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嫁给狐军,他就会传给你金丹大法,你学了就可以修仙长生,容颜不老,并且帮主学了仙法,不但可以重新振兴我法船帮,而且帮主还答应要转传给我,我也可以法力大进,而且咱们以后还是可以继续相见嘛!”
梅红云站起来,像不认识贾六郎,良久,又给了他一记耳光。贾六郎另一边脸也清晰印了个五指山。
江老大气得目眦尽裂,他戟指贾六郎骂道:“亏我养了教了你这恶贼十多年,到头来你却不辩是非,认贼作父,我,我!”边说边举起熟铜桨。
贾六郎忙挥舞白光剑,同时跳到钓江客船边,说:“你要干什么?有帮主在此,你要翻天了不成?”
突然天空响起一声震天惊雷,众人抬头,却见天际若万马奔腾,滚滚而来一大片火云。
火云飞驰迅速,气势惊人,眨眼工夫,已到波月湾子上空。云头下降,只见狐军站在水面十丈之上,指着众人怒喝道:“好大胆,竟敢驱走坛神,放出梅红云,坏我律规!今天你们都要死,梅红云生魂若再不从,也要被我收走,受炼魂之苦。”
钓江客站在金船之上,吓得面色如土,想跪下求饶又怕在众人面前失了身份,想站着说话,又怕狐军第一个拿自己开刀,于是不断作揖,身子躬得不能再躬,颤声说道:“狐军仙长,放走梅红云不关小道的事啊!我也是刚赶来清理此事。”
贾六郎可不管什么颜面不颜面,长跪在地上,额头叩地若捣蒜,屁股高高翘着,身子若筛糠般抖着说:“狐军仙长,放走梅红云全是江老大出的主意,与小人无关啊!我来这里也是帮帮主和仙长您劝说梅红云的。”
江老大鄙夷地看着二人,猛然将熟铜桨泼风般舞出一个阵仗,抗声对狐军说:“是!小云是我救的,他是我侄女,被你囚禁在此,我当然要救,下一步我还要上龟灵山找你要小云的肉身呢!老夫不怕死,更不怕你,要杀要剐你就来吧。”
狐军一惯高高在上惯了,这时见有人胆敢当面触忤他,捋虎须,虽然心中佩服此人的胆色,但却也暴怒异常。他伸出手,手掌劳宫穴位置,突然现出一面八角镜。这是极厉害的一件宝物,叫“八角电母镜”。自八角镜上射出的耀目光华,瞬间射向江老大,江老大立即被八角电母镜上的电光扯来跪在地上。这狐军的确厉害非常,这雷电本是天地间最厉害的罡煞之气,是上天行斩妖灭魔的利器,却被狐军收来存于八角电母镜中,用来行顺我昌逆我亡之能事。
江老大浑身被雷电击得黢黑,冒出难闻得焦糊烟气,却还是不屈服,还在拼死挣扎,狐军道:“看你是条汉子,叫你尝尝我这玄天神雷后,看你还有没有这么硬气。所有人在我九天狐军面前,都只能当狗!”
这时忽然梅红云走过来,挡在江老大面前,目无表情木然地对狐军说:“他触忤你是因为我,我现在答应嫁给你,你放过他吧。”
狐军目露欣喜之色,钓江客和贾六郎眼光中也闪露出狂喜。
柳寻欢看不过去了,心里愤愤不平,假装对着宛儿骂道:“强抢民女,强买强卖,算什么狗屁神仙,宛儿,看不下去了,咱们走!”
狐军面一沉,八角电母镜上光华立即射向柳寻欢,沉声雷鸣说道:“你骂谁?”
柳寻欢被八角镜光华罩住,立即感觉浑身过了电一般,痛苦万分,不由也被雷电扯来跪到地上。但柳寻欢就这臭脾气,看不惯的事,你即便把他满嘴牙打掉完,他还是要张嘴。”
宛儿神情恐慌跑过来,想把柳寻欢拉起来,但却没用,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强行按在地上。
就在这时,古怪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狐军急速降到地上,走到柳寻欢和宛儿身边,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宛儿,一刻也不放松。看视良久,突然磔磔怪笑,神情激动,边笑边说:“你终于来了,你终于还是来了!”说完,刮起一阵怪风,将宛儿连同梅红云,一同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