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非常伤心,非常绝望。
柳寻欢喘着粗气,慢慢冷静下来。看见秀竹哭了,柳寻欢为自己刚才鲁莽的冲动行为深深懊悔,幸好没有铸成大错,他跪在地板上,充满失意和颓丧,垂着头,乞求秀竹的原谅。他前额的头发垂下,将眼睛盖住,只能看见嘴角和下颚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线条。秀竹哭得更厉害,泪珠儿将眼影和脂粉流花,一张脸像花猫儿一样,很难看。
秀竹从包里摸出个小镜子,对镜一瞄,噗呲一声笑了。她丢了镜子,蒙着脸含羞躲到角落阴暗处,对柳寻欢说不关他事,让他将瓶装纯净水递给自己。
用湿巾纸将脸上污物蘸水揩干净,秀竹重新从阴影里挪出来,将化妆包打开,重新取出一只口红开始修补。明亮的月光下,秀竹一张瓜子脸儿若柔荑素纱一般,光洁,素雅,把柳寻欢几乎看痴了。
秀竹眼角瞟了柳寻欢,看着他那痴痴的样儿,啐了一口,说你傻瞧什么啊?你的冷妹妹知道了,看不揍死你!她此刻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到了后半夜,两人的眼皮子,接连地打架。只得商量着轮流睡一会儿。秀竹小些,瞌睡更多,她有意无意地靠着柳寻欢,头一仰,在他怀里就睡着了。秀竹领口有点儿敞,白晰丰满的乳沟,在屋顶亮瓦照进的月光下,清晰地露出来,柳寻欢看见了,觉得下面有反应,不觉害臊,怕一下把持不住,又干傻事,忙一把将秀竹推开。秀竹的头重重撞在木地板上,给疼醒了。她揉着头,恨恨盯着柳寻欢,使劲在柳寻欢膀子上揪了一把,把柳寻欢差点儿疼得叫起来。
“死人,干嘛要推开我,我就要睡在你身上!你再敢推开我,我就,喊非礼了。”吓得柳寻欢声儿都不敢作一下,秀竹却嘴角带着得意地笑,甜甜地睡了。
临近天明时,柳寻欢的眼皮子也不断打架。突然他一激灵,猛地将眼睁开,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人头从井口慢慢升起,慢慢是身子。
是水鬼吗?柳寻欢吓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从身形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长旺。他是坐在辘轳下面挂的大水桶里上来的。原来他把栓在辘轳上的绳取下来,然后在辘轳上绕几圈,把辘轳当滑轮,人坐在桶里,手拿着绳子一端,一拉一放,人就可以从井里上下了。与他同时上来的,还有那根数米长,一端带钩的竹杆儿。刘长旺从井里上来后,把辘轳和竹杆儿恢复原状后,四下望了望,见没有什么动静,即迅速离去了。
等刘长旺走远后,柳寻欢和秀竹从阁楼上下来,来到井旁,用手电一照井里,仍是冷汪汪一井碧水,什么都没有。唯有一点不同的是,井中的水位仿佛下降不少。也不再细想,柳寻欢即按照刘长旺的方法,坐着辘轳,下到井里。
井里仍什么都没有,柳寻欢又用竹杆往下捞,这次因为下到井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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