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合后的众人面色各异,一方有喜,一方却惊,顾博雅和顾修文本因当地知府一心为民,又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年相交,心情颇为高兴,但是看到对面尤其是曹顥的怆然欲滴,李二狗、小石头心有余悸,虽说沈浣看不出来,但是还是自觉有事情。
果然,曹顥开口道:“舅舅,我们遇到了皇上了。”
“什么?”顾博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顾修文都心中一惊。
顾博雅四处张望低声问道:“你们在哪里见到的?”
“在前方悦来茶馆。”李二狗接口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再说。”顾修文说道,这里人多口杂,倒是不适合说话。
顾博雅点点头,确实如此,想到此事事关重大,先去曹府见过姐姐再说,万一,有什么失礼的可以直接和姐夫说道。故而吩咐等候在一边的顾大道:“去曹府。”
几人坐上马车,一阵风似的向前方驶去。
曹府本就距离知府衙门不远,故而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顾妈妈听到消息赶紧出来迎接道:“看,可不说曹操曹操到,适才夫人刚刚问过少爷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这不就回来了,快些进屋歇息一会。”
几人与顾妈妈寒暄几句,就进了花厅。
顾静然休息了一会,精神却是好了很多,正在花厅看书,边等待几人回来,听到丫鬟来报,开心的吩咐人上点心、茶水。
待几人回府后,顾博雅坐定后,对顾妈妈等人说道:“你们且先退下吧,我和姐姐有事情要说。”
顾妈妈等人听命退下后,顾静然看着面色各异的众人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此事不宜太过张扬而已,姐姐,且坐下听听,先听顥儿、李兄他们说说。”顾博雅扶着顾静然坐下。
曹顥先说道:“娘,顥儿今日和二狗哥哥、阿元哥哥、小石头姐姐一起去茶楼等舅舅他们,恰好看到了四阿哥,一时情急,就打了招呼,谁知道竟是遇到圣上微服出行。”
顾静然听了,心内微跳看着李二狗他们问道:“顥儿你们可是有失礼之处?”
“这倒是未有。”李二狗想了想众人的表现,说道。
“可有妄语?”顾静然问道。
“也没有。”
“那是为何惊慌,你们仔细的将事情经过告知与我,莫要错过一字一句。”顾静然对四人说道。
李二狗年长,又机灵,故而他负责讲述对话,曹顥在中间补充,小石头只顾紧张,依然将说过的话忘的七七八八了,沈浣话一向不多,只是听着。
开始还不错,待听到关于顾元与皇上的对答时候,顾静然却知晓自家儿子为何觉得不对了,曹顥虽小,但是毕竟在富贵人家耳濡目染,人心险恶这句话已经让他经历几次生死境地,故而对危险他有着本能的反应。
顾元与皇上的回答,似乎并无太大纰漏,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间有一少年力大无穷那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曹顥却知晓,顾元他不是男子,他是她,寻常时候还好,被圣上记得,万一治个欺君之罪该当如何是好,故而曹顥虽想的没有那么深,但寻常因为自家的特殊性,从小被熏陶的对问题异常敏感。
曹顥年纪小,尚发现不妥,更别提知晓顾元身份的顾静然和顾修文了,顾博雅虽不敢完全确认,但是若真是如此,那该如何是好,从圣上的言语中,他们自是发现,皇上必是对顾元有所怀疑了,万一激怒了圣上,那该?
顾修文想到此处,拉着沈浣的手就要离开。
顾静然等人急忙拦着,李二狗虽觉得气氛不对,但是尚不清楚事情真相,只是觉得事情或许并非如此简单。
顾修文绕过众人道:“对不起曹夫人,我和阿元离乡已久,甚是挂念家中父老,今日在此告辞,失礼之处,他日必当登门道谢。”
顾静然说道:“修文,此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你莫要乱了分寸。”
曹顥在后面说道:“都怪顥儿,是顥儿的错,阿文哥哥、阿元哥哥,你们不要走。”
沈浣稳住顾修文急急向前的身形道:“阿文,无需如此紧张,且坐下休息一下。”微微用力,顾修文被轻缓又稳稳的放到一个椅子上。
顾博雅也劝道:“阿文,你明知道事情并未到那个地步,我们商议一下,其实仔细想想倒是没有太大的过错,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二狗听的云里雾里,但他知道必是和顾元有关系,难道顾元身份确实有问题。
顾修文也是关心则乱,但凡牵扯到沈浣的,他总是有些紧张,他怪自己出来让阿浣担心,若非如此,她不必女扮男装,也不会遇到那么多事情,她本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顾家庄内,都怪自己。
沈浣看到顾修文眼中的惊慌,忍不住软下心来,将手放到顾修文的手里,说道:“阿文,我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顾静然也劝道:“对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此事,顥儿确是冒失了,待我家老爷回来,我们必会想个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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