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想抱孙子了。”
慵懒戏谑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打在颈上,解腰间系带的手被带着丝凉意的手完全盖住。
须臾,那手就探入衣襟,在她的肚脐周围缓缓游转。
岳筝心间发软,呼吸一下子屏住,她连忙盖住那双不老实的大手。
“你又不经我同意进来。”她连忙转过身,带着些怒气说道。
现在已是戌时正了,他竟然这个时候过来。不知道现在家里又多了几口人吗?红儿奶奶还住在西厢养病呢,老人家浅眠,听见外面的动静,还不以为她大半夜的与人私会吗?
况且为了照顾方便,红儿和她的弟弟朔儿,也都在对面住着呢。
容成独却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低下头就在她的脸颊处落下细碎的亲吻。岳筝伸手推他,他看也不看就将她的手拉到他的背后,按着她的手腕圈在他的腰际。
“容成独……嗯……”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揉捏起来,岳筝忍不住呻吟一声。
容成独笑了,带着暖意的笑声在静寂的房间缓缓散开。
“你想干什么?”岳筝咬住嘴唇,忍住心底的痒意,斥责道。
其实与他同床共枕,也没有什么。岳筝突然想到,马上又摇了摇头。万一,万一,肚子里再有了孩子呢。
他刚才的那句话响在耳边,岳筝连忙将头偏开,他要移到她唇上的吻落到了耳边,但他只是略一愣怔,便继续吻了起来,舌尖轻轻探入……
岳筝身子一软,耳边一片温温湿湿的感觉。下一刻,他的手已经从她的手臂上滑下,柔抚起与他胸膛相贴的微微起伏的胸脯。
他的动作很柔缓,但只有眼中越来越炽的*彰显着他心底的火热。
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已是灼热,岳筝闭了闭眼睛。给他吗?其实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呢,甚至还有一丝她不敢承认的期待。
但是……岳筝优柔寡断地挣扎着,在他将她推到床上坐下时,下意识地就趁着空隙间,一抬腿挡住了顺势倾身过来的他。
“我暂时不想”,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眸说道。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微微泛着急促。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一只手沿着她的大腿上下左右,轻轻重重地摸着。
同时他说道:“嗯?不想?那你的身体为什么在发颤?”
“我只是有些冷。”岳筝连忙说道,连不好意思都忘了。
柔和却又清冷的眼角泛起璀璨的笑意,容成独声音魅惑道:“是吗?”他将上身再前倾,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怎么听到筝筝的身体说,快来摸我吧!”
伴随着魅惑的声音,他的手狠狠地托住了她的一方椒乳。岳筝低呼一声,又疼又羞。
“我不要”,她说道,已经带了哭音。
容成独的眼神中蓦然一片无奈,嘴角却扯起了清冷的笑。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用力地咬了一下。“本王真想硬上了你”,他说道。
粗鲁的话他孤高清雅的唇中溢出,却带上了最久远的气息,似携着杳无人迹的深林中的一种最原野的味道。
岳筝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不再看他。
一坐一站,如此僵持着,足有一刻钟。容成独呼出了心中的最后一口热气,衫摆一甩,坐到了她的身边。
一向清冷的眸中满是郁闷,若非她有那种往事,他用得着这么压抑自己吗?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就顺着她,第一次之后就得他说了算。
“我还没洗澡呢,你快走吧。”岳筝待心境平复,平静地说道。
容成独却是双臂一伸,往后一躺。“今天要抱着你睡,不然睡不着。”他清冷陈述道。
却是眉间暗挑,抱着她更睡不着吧。
但是容成独不想管那些,*半途终止,想要闻着她的气息入睡的蠢蠢欲动的心思却没有歇下。简直恨不能,进入他的鼻息的空气全都经过她的身体的过滤。
“你不要太过分,快走了,明天被人看到像个什么样子。”岳筝拉住他的手臂,说道。这倒不是她最怕的,最怕一到了床上再怎么着,她就真的没有力气反抗了。就是与他不十分相熟的时候,同床共枕之时她都忍不住对他卸下全部心房。更何况现在?
“放心,本王今天只抱着你,什么都不做。”容成独手臂一转,便拉住她的手垫到了头下。
“明日一早,你早些去开门就可以了。”他又说道。
谁都知道他一早就会过来这里,也只会以为他一大早过来的。
岳筝默默了半刻,终是起身去侧间洗漱。
她出来的时候,他已脱了衣服,只着锦白里衣,闭目平枕在她的枕上,似已入睡。
岳筝不觉间放轻了脚步,过去盖上灯帽,转回床边,还未上榻,就被他一把给拉了下来。
忍不住在他臂上狠狠地捶了一拳,岳筝气道:“吓人好玩吗?”
容成独轻笑出声,侧过身就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抱着你睡觉感觉还不错”,他说道,有些温情脉脉。
黑暗中,岳筝也抿了抿唇,安心地在他清爽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天空泛起亮光,岳筝便已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双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流软的布料被她拽的皱巴巴的。她忍不住脸颊发热,却感觉很安逸、很甜蜜。
他却是一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臂揽她入怀。
就着微暗的光线,岳筝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好几圈。他的眉眼柔和,没有一丝平日里的清冷。但这样的他,却美的不似真人。
岳筝忍不住顺着他脸上的轮廓轻轻描绘,从遇到他,她之前的生活都变得越来越遥远起来。睡梦中的他却突然动了动嘴唇,就像要东西吃的孩子一般。
她好笑地抬手点了点他的嘴角,没想到你竟是个馋猫,也不知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了?
但是下一刻,岳筝就笑不出来了。
“容成独,你快起来。”她气喊道,脸色已经红的要滴血了。
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老老实实的,但是竟然……
容成独被她晃醒,眼眸是清亮的,只有嗓音透出一点惺忪。“筝筝,多可惜,你怎么就这个时候喊醒我?”他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浓浓地不满。
“你快走,不要睡在我床上。”岳筝并不看他,喊道。
容成独已感觉到了。
他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不给我,怎么,连做个梦你也要管着?”
“你做梦就做梦,干什么,干什么那个样子?”岳筝理直气壮地说道。
“枉本王自以为自制力还不错,没想到……”他摇了摇头,看着岳筝眼角含笑道:“还没有刚进入,就出来了。”
“快走快走。”岳筝忽略了他的话,一掀被子下床来。但是看到被子上铜钱大小的一圈湿痕,本来就殷红的脸颊又红了一层。
“你这个无赖”,她气得拿起枕头就在他身上抡了好几下子。
容成独爽朗大小,岳筝慌得又连忙扔了枕头闷住他的嘴唇,却是连鼻子一起给捂住了。
握住她的手腕拉开,他笑道:“不就是梦见与你翻云覆雨,至于谋杀亲夫吗?再说了,你昨晚若允许我进你那里,我也不会做梦还想着呵。”
说犹未了,他又笑了起来,只是这次声音很低。
“你还说”,岳筝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说了”,他马上笑道,但是却又说:“本王其实能做很久的,定是你醒来碰我了。”
岳筝越气倒是越平静了,听了他这话反问道:“是吗,看来王爷您找了其他女人试了过了!”
容成独还是笑,“吃醋了?”他问地无赖,哪里还像那个清冷孤高的王爷。
“除了筝筝,还有哪个女人有资格让我进去怜爱?”他笑着道。
岳筝只做没听见,将他的衣服一股脑地扔在他的身上。“容成独,现在,马上,走。”她第一次对他用这种命令的语气。
容成独挑了挑眉,看了眼小独,清冷地叹了口气,可怜可怜。
“筝筝,不好吧,万一被人看见了不好。”他对已披了衣服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女子道,接着说:“再说了,本王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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