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给曲儿做爹爹吧?”小家伙哭过一阵子,便抽抽噎噎地问。
陆鸿听到这话,心中不是没有欣喜。但是想到刚才女子的样子,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曲儿看着不说话的陆鸿,小小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很小,可是却看出来陆叔叔是在犹豫了。
陆鸿看到小家伙眼中的失落,刚想应好,顿了顿却说道:“当然了,咱们不就是早就说好了?”
曲儿却是没什么生气地哦了一声。
想了片刻,陆鸿还是问道:“曲儿,容成叔叔对你不好吗?你怎么不想让他给你做爹爹。”
正恢复了正常的鲁敬,拈起筷子要吃饭,听到这话,啪的一声筷子就掉了下来。饶是他再镇静,也要忍不住问一问,堂堂金川王,哪会给别的孩子做后爹?
陆鸿却没管鲁敬的失态。
小曲儿安静了一瞬,才说道:“容成叔叔只对娘亲好,娘亲也要只对容成叔叔好了。”
陆鸿嘴角翘了翘,笑容中有失落,有嘲讽,更有无奈。一个小娃都看得清楚的事情,他怎么就非要自欺欺人呢?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陆鸿将小家伙放到他的座位上,说道:“小子乖乖地吃饭,一会我送你上学去。”
曲儿瞅了他一眼,用力地嗯了一声,拿起筷子,又犹豫地放了下来。“我刚才不乖,气到娘亲了,我去看娘亲。”哭哑了的小嗓门说出稚嫩与成熟相矛盾的话。
“你吃饭,我去看。”陆鸿起身说道。
“我和爹爹一起去”。小家伙滑下椅子,抓住陆鸿的手,固执道。
陆鸿笑了笑,抱起小孩子就出了房门。
鲁敬拿着筷子敲了敲杯沿,倒了一口酒慢慢品着,突然自言自语道:“这孩子简直就是个妖孽,心眼也太多了。长大了,恐怕更不得了。一小点儿就这么会算计,不是仔细瞧着,谁能看出来啊!”
“玄儿那个实心眼的傻小子,玩不过他。”鲁敬说完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么小就如此心机,也是吃苦吃出来的吧。只是一个小孩子,能吃什么苦,筝姐又那么疼他,难道就是因为没有爹?
他从小还没有娘呢,怎么也没有长了百八十个心眼!
鲁敬暗自嘲笑了一会儿,喝到第三杯酒的时候,就看到小家伙拉着他家娘亲乖乖静静地走了进来,陆介之在旁边跟着。
若是外人看着,这还真是像一家三口呢。
鲁敬挑了挑眉,却是笑着道:“筝姐,你这请我吃饭的,没吃呢就跑没影了,若是换成其他的人,得多不好意思。得亏我脸皮厚,才能一个人坐在这里吃。”
鲁敬的话驱散了些沉闷的气氛。
岳筝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笑着道:“敬弟,你说这话,也太见外了。”
刚坐下来,曲儿就伸着小手臂夹了一筷子琉璃肉放到岳筝的碗中。“娘亲,你吃。”他说道:“曲儿一定乖乖的,长大了考上状元,给娘亲挣来凤冠霞帔,再也不惹娘亲生气。”
岳筝宠溺而又无奈地点了点小家伙的额头,“你呀”。只要别非要陆鸿作爹爹,娘就没什么事愁心了。
这小子,陆鸿好笑地看了小曲儿一眼。
午饭过后,几人吃了茶,又歇了半个时辰不到,陆鸿就带着小家伙上学去了。
天明自然也在后面跟着,听着前面小少爷高兴地说个不停的声音,他也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都好几天了,虽然没有察觉小少爷有什么异常,但他还是感觉到小少爷有什么心事,而像今天这么高兴的小少爷,倒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呢。
一直驱马到书院,陆鸿才领着小家伙下了马。天明当即过去接了马缰,躬身一礼道:“陆将军,小的去拴马。”
陆鸿只微点了下头,倒是小家伙摇着小手道:“天明哥哥我去上课了。”
天明登时咧嘴一笑,说道:“待会儿我去后山给小少爷抓一只小黄鹂玩怎么样?”
小曲儿听了一脸兴趣,当即便高兴地道谢:“谢谢天明哥哥。”
陆鸿又看了小厮一眼,颇有威严道:“书院旁边不是有个私塾让你们这些小厮读书的?你老老实实地读书,别总想一些事情哄他玩。”
小曲儿认真地听着,仰头看了陆鸿一眼道:“爹爹,你放心,我不会玩物丧志的。”小孩子的小心思,只怕没几个人理解。以前总是看到那些笨小孩的父亲或母亲这样训斥那些小厮,他每一次看到都很羡慕。
他知道,只有最亲最亲的人才会那样训他身边的小厮。
天明低头轻声应是,后退离开。
将小家伙送到学堂,陆鸿就直接去了并先生的院子。其时并先生正在与并夫人对弈,陆鸿站在门口抱臂叹道:“真是人间眷侣,羡煞我这个单身汉啊。”
两人看到陆鸿,都连忙从榻上下来。并夫人笑道:“介之还愁找不到鹣鲽中的另一方吗?”
并先生接着自家夫人的话,说道:“是啊,实在找不到,夫人家里还有好几个供你选呢。”
陆鸿随意地在东墙边的椅子上坐下,同样玩笑地语气却掩不住落寞:“别打趣我这个苦命人了好不好?”
并先生哈哈大笑,“你还苦命人,被你误惹相思的人都成了黄连心了吧。”
玩笑毕,才问道:“你这个大忙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又有朋友家的孩子要来入学?”
陆鸿听此,想起前次带着他们母子来这里的情景,苦笑一声,对并先生道:“先生可又有了什么好酒,咱么对酌几杯?”
并氏夫妻听此,忍不住对看一眼。
“你来的巧,昨天才得了一瓶好酒,百年的冷露坛芸香酒。”并先生说道,接着对并夫人说:“你去让人炒两个小菜来。”
并夫人应好,又说道:“只浅酌两杯罢,这个酒劲儿大着呢。”
并先生笑着摆手。
此后陆鸿便很少话,只是一杯一杯地“尝”酒。
并先生看出他心有愁事,便劝道:“以酒浇胸中块垒,倒不如说出来管用。”
陆鸿盘着腿,笑着举杯道:“这芸香酒挺不错的。”
他不想说,并先生便把话题岔开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他带来的那个小家伙确实天赋异禀,琴棋书画各业,均是教上一遍就得其中精髓。
“谁家的父母有这么个儿子,哪还愁家业不兴啊?”并先生有些感叹道。
陆鸿却被酒呛地连连咳嗽。“这酒太烈了”,他转了转酒杯,对疑惑地看向他的并先生道。
静了会儿,陆鸿突然道:“并先生,你说如果有样东西自己非常非常想要,但正常途径就是得不到,采取点非常手段可不可行?”
并先生听此,疑惑而又惊讶地看向陆鸿。“你行军打仗,这种事不是经历地多了。兵不厌诈,能达到目的就是好方法。我相信,陆老弟你这方面比我精深吧。”
陆鸿脸上又多了一抹苦笑。“不一样”,他轻声叹道。
并先生愣了会儿,恍然大悟道:“陆老弟是为情所苦了?”他马上往前坐了坐,十分感兴趣道:“说一说,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这么为难?”
陆鸿摇了摇头。“不是为情”,他郑重地说道。而是为了一个自私却偏偏得了他的心的女人。
直到一坛酒喝完,陆鸿起身告辞。
并先生已经眼晕了,不忘对陆鸿道:“还能走不,不能走去旁边耳室醒醒酒再走。”
陆鸿下地,身躯只是微晃。“并先生,我酒量向来很好,再来一坛子也没事”,他自豪地说着,有些踉跄地出了门,声音含了苦涩:“除非在酒里下药,否则放不到我。”
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大睡的并先生,什么也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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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五千多字,别不习惯哈。
还有,我爸做了两次小手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生说之后注意养着就可以了,高兴……
另外,姐明天又要参加六级考试了,这段时间这事那事的,根本没有学,完全裸考啊!但愿这次让我过了吧,大家要不送点鲜花之类的鼓励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