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翻倒了六个书箱,将其中书本全部翻撒出来,却只挑了一本携带而逃。它当着何大麻子的面,一页页撕扯那个书本,要毁掉那一个书本。
就在它阴谋得逞,坐在墙头得意忘形之际。一道突如其来的灯光,闪了它一下,惊得它从墙头跌落,落荒而逃。那一道灯光,出现的恰到好处。打断了它的破坏,保住了那一本它帮忙挑选出来的书本。
这并不是简单的巧合,一定是一种精确的计算。
利用有某种灵性的黑猫,找出隐藏无数书本之中的一本。然后中途惊扰,将它惊走,夺下秘本。
何大麻子一念及此,立刻丢下整理一半的书堆,急匆匆冲出房间,开始在院子角落找寻黑猫惊落的残本。
果然如他所料,残本被夜风卷到墙根杂物之间,一多半书页已被撕去,只剩薄薄的几页残章。
严格的说,它并不是书,而是一本数学练习册。
何大麻子颤巍巍捡起残本,快速地翻阅一遍。这是一本小学时代的数学练习册,所有的习题都已经演算完毕,印刷体文本与歪歪扭扭的解答字体杂乱的挤在一起,每页纸都密密麻麻,杂乱无章。
何大麻子捧着练习册,一页一页的查看研究,反复了几遍,确认只是一些数学习题,并无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难道记录其中的密码,已经被那一只黑猫撕毁?
何大麻子年老体衰,大脑迟钝,思考问题已变得吃力。折腾了一会儿,便感觉头晕目眩,靠入躺椅,昏昏沉沉的睡了。
“爷爷,你这是啥?”一个清脆的声音,唤醒了他的沉睡。
何小洁已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一身紧身的白色套裙,凸显了略显肥嘟嘟的身材。一双套着肉色丝袜的粗短腿挤出了下蹲的裙摆。
老眼昏花的何大麻子,急忙将目光从她双腿挪移,落在她手中的残本。一张麻子老脸泛起一丝猪肝红,艰难吞咽一口口水,压抑了萌动的心。
“哦,是小白小时候的作业,被野猫给撕坏了。”何大麻子努力恢复长辈尊严,回应了何小洁的疑问。
“哇,城里学校的课外题好难哦,小学题目,都赶上我们课本的高中题目了。”不学无术的何小洁,一副极度夸张的口气。
“本来城乡差别就越来越大,你还不好好学习?你这个样子,爷爷真替你担心,将来可咋办?”看着从小相依为命的何小洁,何大麻子对她的未来充满了忧虑。
“我可以洗衣服,煮饭,做家务啊。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我准备进城打工,去给有钱人家做保姆。
听说工资很高的,有钱人不在乎小钱。”何小洁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道出了她的人生梦想。
“你总不能一辈子伺候人吧?”何大麻子脸色更加忧郁。
“爷爷,你看,这道题怎么空着,没有答案。”何小洁打断了何大麻子的忧虑,将翻开的书页伸到了何大麻子眼前。
何大麻子凑近,仔细端详,发现了一片密密麻麻之间的一行空白括号。一道关于数列规律的题目跃然眼前:
6,13,17,23,25,30,31。
7,9,15,23,29,31,32。
11,13,17,22,26,27,35。
6,11,13,18,22,2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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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麻子瞪着这一道题目,脑袋一阵晕眩,鼻孔一热,两道鼻血喷涌而出。紧接着胸口一阵憋闷,拼命地咳了起来。
“爷爷,您怎么又流鼻血,快用凉水洗洗。”何小洁赶紧接了一盆凉水,端到了何大麻子面前,蹲在对面替他冲洗鼻子。
何小洁发现爷爷的鼻血越冲洗淌得越厉害,意识到不对劲,急忙退宿站起,整理了一下紧身的白色短裙。
白裙短小,上下走光,她发现何大麻子眼神有些不对。
何大麻子被何小洁的举动点破了不良动机,老脸涨红,双手捧了一把冰凉的冷水,一张麻脸深深地埋入了双手。
“爷爷,你等一下,我回家一趟。”何小洁脸一红,一路小跑而去。
等她换了一身宽松的运动服,何大麻子已经止住了鼻血,疲倦地靠在了躺椅上。
何小洁围着厨房灶台一阵忙乎,弄了四菜一汤,叫醒何大麻子,爷孙二人沉默面对,尴尬地结束了人生最后一次团聚。
面对何小洁,何大麻子竟然变得扭捏羞涩,有一种涩涩的初恋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已经尘埋了很久很久,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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