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给了一个让苏梦打消圣母心的解释。
苏梦听说那只是一只可恶的蚊子,同情心顿时消减了一半,不再坚持拯救,只是默默低头不语。
她虽然心中依然不忍,却放弃了救助之心。
“三哥,这地方实在有些诡异,怎么尽是一些诡异的小东西。”何小白一边赶路,一边提出了埋藏心底很久的疑惑。
“建国之后,禁止动物,植物修炼成精,所以这些鬼怪之物便纷纷藏匿躲避。最近一段时间,岭南偏远之地,气候变得宽松,这些蛰伏的鬼怪之物便蠢蠢欲动,重新开启了修炼之门,因为修炼时间很短,只修出了一个雏形。
不过最近风声又紧,禁令重提,她们的修炼受阻,只能保持雏形,无法继续成长。”张三给了何小白一个貌似合理,却接近胡扯的解释。
“国之禁令,只是一条律法。根本没有灵异法力,怎么会镇压住妖孽修炼?三哥,你在忽悠我。”何小白撇撇嘴,一脸不屑。
“世俗法律是没有灵异法力,无法镇压妖孽。可是它会震慑人心,世间芸芸众生,都被律法约束,不敢近妖邪,请问这些妖孽如何蛊惑人心?
既然无力蛊惑人心,祸乱人间,她们的修炼又怎会进步?”张三淡淡一笑,给出了一个纯哲学的解释。
“哇哦——,好美丽的花。”走在前面的苏梦,一声惊叹,结束了何小白与张三的探讨对话,将他们带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他们一路行进,已渐渐接近那一簇环绕绿峰燃烧的火焰。
那一簇火焰并非真的是火,而是凝聚一起的一簇密密麻麻的红色鲜花,环绕山峰四周而生,一直淹没了三分之一的山峰。
远远望去,仿佛一团燃烧的火,吞噬了三分之一的山峰。
“那不是花,是一种血红小果。”张三目力尖锐,隔着很远,已经看破了一片血红。
那些连成一片的血红色,并不是花的组合,而是结满荆棘的血红色小小野果。每一颗只有豆粒那么大,几十粒密集而结,形成一簇小小果串,仿佛一朵朵鲜艳小红花。
苏梦,何小白已被眼前的壮丽美景痴迷,并没有认真听张三的说话,而是加快脚步,快速的接近了那一片火红色。
置身漫漫血红色之间,在阳光普照之下,红果颗颗晶莹剔透,吹弹欲破,仿佛一粒粒堆在枝头的血珠。
苏梦好奇的伸出指尖,轻轻触碰了一粒血红小果。
触碰一刻,指甲一丝刺痛,那一粒血红小果已刺破,滴落纤纤指尖,化成了一粒血红色的血珠。阳光透过血珠,映射了一种飞舞飘浮的美丽。
“小白哥哥,你看,好美的果子。”苏梦的脸色再次浮出了记忆中的纯净,萌萌地捧起了手指,展示了滴落指尖的美丽。
何小白见她眼神迷离沉醉,已感觉不妙,急忙快速伸出一只手指,试图替她抹去指尖的美丽。
手指触碰血珠,一阵刺痛,抹去了苏梦的手指血珠。他的指尖却多了一粒血珠,渐渐染红了他的视线。。。。。。
荒山野岭,荆棘密布,烈日炎炎,瘴气浓郁。
一座莽莽苍苍的荒山野岭,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血红色身影。这是一群穿着血红色罪衣的流放囚徒,正在开采一座荒芜的山岭。
山顶之上,怪鸟盘旋枭鸣;山林之间,蟒蛇缠绕窥探。
血红色的蚊虫肆无忌惮的吸食者劳作的囚徒,他们似乎早已麻木,完全没有感觉。偶尔伸手一拍,拍一手血红的血,抹在青石之上,继续低头劳作。
一条条巨石从山腰搬运山下,两人一组抬着长条巨石,钻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山洞,显然山洞里面正在构建一个浩大的工程。
时不时有人仆倒烈日之下,很快被同伴搬运山脚,很快便湮灭在滚滚尘灰之下,就地掩埋。
这样的场面,何小白已司空见惯,不过是又一处藏匿神器的大工程。他知道他的意识再一次刺破时空隔离,见证了七百年前的一场浩大工程。
“小白,我们是在做梦么?”苏梦一脸惊愕,轻轻扯了一下小白,生怕惊扰了漫山遍野的罪徒。
“谁?”一声警惕的喝斥。
一名红衣罪徒突然停止劳作,转身怒目而视,死死地锁定了何小白与苏梦。他竟然是岭南苏门的远祖苏天山。
何小白还没来得及反应,苏天山手一扬,一柄开山石斧已脱手,夹带着劲风扑面劈向了何小白的脑门。
何小白闪避不及,眼睁睁地看着石斧劈到脑门,眼前血光一闪,失声惨叫,当场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