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宫
此时的掖庭宫,有些冷清,少了昔日那琴瑟相和的乐声,倒显得空荡而冷寂。
李崇不慌不忙地来到掖庭宫,身后跟着一名小太监,并未等人通报,便抬脚踏进了门。
廖云长姿态优雅地坐在地毯上,抬了头,瞧见来的人不是皇上,而是李崇,心中了然,再向李崇身后瞧去,只见紧随其后小太监端着托案,托案上放着长长的白绫和一瓶鹤顶红。心中冷笑,该来的还是来了。从她得知皇上再听到陈大人谏举李崇后,却把陈大人关入大牢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这招险棋输了,输的一塌糊涂。输在了那昏庸的皇帝手中,还望向着要向李晔伸手讨公道,她真是瞎了眼,可笑的很。所以死这件事,早晚都会到来,没想到今夜居然是她最后的一夜。廖云长冷冷地朝着李崇笑着,笑得是那样刺人心骨,又那样让人觉得惊颤。
李崇见廖云长一脸冷然地坐在锦织地毯上,轻轻地抚弄着她那不曾离手的琵琶,散落的发丝垂于胸前,宽大的衣裙将她整个身子遮住了,却依然遮不住那玲珑婀娜的身姿,显得清雅而颇具风流姿态。好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女子,此时此刻居然还能露出如此神情,又能如此淡然,果然不是一般人。
李崇瞧了她片刻,单手负后,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笑着看着廖云长:“贵妃娘娘,这么晚还有如此雅兴,让本王佩服。”
“这兴致自在心中,而非给他人瞧了去?”廖云长也不看他,纤细的手指拨了一下弦,发出悦耳的声音,甚是好听。
“哦?此话怎讲?”李崇挑眉,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廖云长娇媚一笑,勾了勾手指,魅惑如火,示意李崇靠近她些。
李崇见她如此挑逗,便顺了她的意思,蹲下身去靠近她去。
廖云长不急不缓,将琵琶放置一旁,唇凑到李崇耳畔低声道:“因为,这个答案你要同我去地府索取了。”言毕,突然眼神一冽,倏然从身下的裙摆处掏出她藏匿已久的匕首,朝李崇胸前狠狠捅去。
李崇像是早预料她会这样做一样,侧身向旁边一倾,躲过匕首,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恶狠狠掐住廖云长的喉咙,阴沉道:“说,到底是谁人指使你这样做的?”五个手指力气丝毫未减,死死地抵住廖云长的身体。
廖云长被李崇扼制住喉咙,脸色倏然变红,强忍着脖颈疼痛,拼尽全力挣脱李崇的扼制,再用力向李崇刺去,李崇见状赶忙侧身,这才松了手。
廖云长退后几步,站了起身,知不是李崇对手,便未再向前攻去。浑身有些颤动,眼眸中带着满眼的绝望与冷凌,愤恨地望着李崇,蓦地冷笑几声,冷然道:“你知道我要杀你,可你不会知道我是谁,永远不会!这盘棋,我是输了。不过李崇,你不要太得意,亏心事做得太多,不会有好下场的!哈哈哈~”说完,便朝着掖庭宫上空仰身冷笑几声,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如同鬼魅之音萦绕梁上,久久不散。言毕,握紧匕首,重重地插在自己的胸前,向天大叫一声,翩然倒下……
她,文舞筝,活着既然难逃自己的宿命,死了也绝不皱眉头。可惜,她不能手刃自己的仇人,却在仇人的面前举刃自己。满心冤仇,满腹无奈,可与何人说?
廖云长缓缓地倒在地上,她心中愤怒与不屑全写在脸上,惊瞪着双眼,死死得锁住李崇。
……
“颜大人,皇上说了今夜谁也不见,您别在这等了。”小太监拦住颜舒,十分难为情的细声阻拦道。
“公公您帮我通传一下好吗?”颜舒哀求道。听闻皇上谁也不见,一颗心仿佛骤然凉至冰点,看来皇上确实是受了什么冲击。
“颜大人您这不是难为奴才吗!皇上今夜确实心情很不好,我劝大人您有什么急诏等明个上朝吧!”小太监见颜舒执意,便道出了实情。
两人正在殿外争执不已,却不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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