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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不久,只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脚步声杂碎中带着些许凌乱,只见到唤玉匆匆提着裙摆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股羞愤、孤戚,再仔细瞧瞧,那红红的手掌印赫然印留在她的右颊,直至脖颈。
颜舒望着唤玉此时的样子,有些心疼,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慌张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玉儿。”
可唤玉却丝毫未理颜舒,冷冷地甩开的她的手,眼睛未看向她,冷然道:“你一直在等我吗?”这么多日来,她很希望颜舒来找她,可颜舒却总是匆匆来瞥她一眼,便走了。全然不顾她的情绪,她并不知道颜舒到底想怎样。
“我一直在等你啊。”颜舒更是慌张地答道,瞧着唤玉脸上的幽恨与冷寂,有些忐忑。
“可你除了等我,你还能做什么?”唤玉知道,此时她不该向颜舒发火,可是她却忍不住,她忍不住将今日所受的气和回来之后颜舒对她的若即若离全部回馈给颜舒。她本以为,回来之后,他们两个关系应该不一样了,可是居然越来越远,这显然让她迷茫,以至于她失控地想要全部报复在颜舒身上。
“我……”颜舒看着唤玉受伤的眼神,有些心疼,可是话梗在喉咙处,千言万语,难以言说。
“你什么也不会做。”唤玉冷笑了一声,自嘲般地幽幽吐了一句话。随即回了房,重重地关上房门,将自己锁在无比的黑暗里,泪水淌在那隐藏在黑夜中的脸颊上,只觉得有些火辣和疼痛。
颜舒有些受伤地倚着门,没有勇气去敲开那扇门。她知道唤玉今日为什么发火,一切一切都是因为她而已。心上不知又被利刃划开多少口子,慢慢的躺着血。回过神来,才看到一脸着急的芍儿在她旁边跺脚,急忙地把芍儿拉离房门,小声地问道:“芍儿,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芍儿有些生气的望着颜舒,这个没用的男人居然这样怯懦。虽然心里不屑,但芍儿总归是明理的姑娘,不悦地解释道:“今晚我们去了羽郡王府上献艺,谁知道小姐已经献完舞可以走了,羽郡王不依,偏要小姐陪酒。期间还想轻薄小姐,拉扯之间,羽郡王嫌小姐不识抬举,便给了一巴掌。”
颜舒听得有些心惊,抓住芍儿手臂,急忙插话问道:“那唤玉没事吧?”
芍儿白了一眼颜舒,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这几日她看着颜舒冷淡的样子,也很是愤懑。冷哼道:“我们小姐幸好有上天保佑,没出大事。你早干嘛去了,现在这样关心我们小姐来了?”她现在真的想揍颜舒一顿,本以为颜舒回来回娶小姐过门呢,可这人回来愣是一点动静都没了,行为举止都变得怪怪的。
颜舒蓦地长叹一口气,无力地杵在原地。好在唤玉没事,否则她一定不能原谅自己的。随即对芍儿道:“好好伺候你家小姐,我想她现在许是不愿意见我,你好好开解一下她,我改日再来。”言毕,便再叹一气,一身恍惚地离开了唤玉房间。
芍儿望着匆匆灰头土脸溜走的颜舒,心中暗骂,这个没担当的男人,小姐受了伤,就这样,就走了。哼,天底下的男子都一个德行:薄情寡义!
颜舒离开唤玉房间,并未直接离开摘月阁,而是去找了如妈妈。
“爷,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呢?”如妈妈笑眼盈盈地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她知自己在明知故问,自从唤玉从开封回来,这个公子就时不时的跑来,自己时不时的还能在阁外看她失神地望着这楼阁内的灯火。虽然不知道这个公子到底是何来头,但是看此人仪表堂堂、面容清俊,恐非绝非等闲之辈吧!若是这样自己还真得罪不起。今日唤玉在羽郡王府上发生了这等事情,恐怕这人是找她兴师问罪的。
“如妈妈知我找你所谓何事,莫要绕弯子了”颜舒依旧做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说着,声音透着阵阵寒气。
“呵呵,这摘月阁哪个姑娘没遇到这种事情啊,公子可莫要大惊小怪了。可再说了,这唤玉姑娘也还是我们阁子里的姑娘不是?”如妈妈干笑两声,依旧笑脸相迎,可这话却是笑里藏刀。明摆着告诉她,唤玉可是她们摘月阁的姑娘,还并未被别人赎了去,那别人自然就未有干涉的权利了。
颜舒一听,本来抑制不住的火气顿时被激发上来。倏然起身,疾身上前,扼住如妈妈的喉咙,将她死死得抵在门上,不得动弹,手指深陷在如妈妈的脖子上的肌肤里。
如妈妈脖颈吃痛一下,看到那人死命地将她抵在门上,心中也慌乱无比,赶忙讨饶道:“公子有话好说,莫要动这么大气啊!”
颜舒冷冷的眸子凛然望向她,手中的力气丝毫未减,发狠道:“你要的,明日我会差人来送与你。而我要的,就是唤玉不再出门迎客,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头就不会长在脖子上了。你听明白没?”
如妈妈被颜舒这样一吓,哪里有力气反抗,忙求饶道:“奴家懂了,懂了。”
颜舒见她识时务,这神色不悦地才手一松,放开了她。显然如妈妈被颜舒吓得惊魂未卜,神色惊恐地望着颜舒。颜舒不再看她,未有好气地一脚踢开了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