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的不得意,那就说明了自己给安平选的这个帮扶对子不理想,这工作的开展好坏直接关系到安平的前途,承了安平的人情,自然得帮着安平解决问题,桑长岭可不想好心办坏了事,惹急了安平满世界的宣传自己那点桃色小新闻,那还要不要老脸了。
“胜啊,你叔和安干部说的都在理,你可得争点气,老大不小了,连个媳妇都说不上,妈这心里啊……”老桑放了狠话,放眼整个西街村敢正面不当回事的人不多,这里面保证不包括老于家这母子二人,想想儿子以往的不争气,于婶子的眼泪噼噼啪啪的往下掉个不停,对儿子的未来是又担心,又期望,再一次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效果还算不错,至少胜哥还知道羞愧,羞愧的脑袋好玄没塞进裤档里。
……
“院长,我回来了……”对子结上了,目的也就达到了,在于婶子家小坐了一会儿后,安平和桑长岭就告辞了,拒绝了桑长岭喝酒的邀请,安平就回了市里。周末了,镇里下午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没必要去装那份假积极。
“平儿回来了,上星期跑哪去了,我给你炖的鱼你吃到了没有……”一声嚎叫没能喊出老院长来,反倒把他的女儿春红和护理员刘阿姨喊了出来,看到风尘仆仆的安平,两个女人俱是一脸的浅笑
“春红姐,你回来了……”春红姐是老院长的女儿,今年三十出头,团团的脸上总带着和蔼的笑容,脸上淡淡的皱纹仍然遮不住她娇美的面孔。只是在动乱时间,年纪尚小的春红姐护着老院长不被批斗而被暴虐的小将们踢断了腿,救治不及时而留下了残疾,至今走起路来仍是踮着脚。安平刚被老院长在福利院外捡到的时候,就交给了春红姐抱着,这一抱就是五、六年。因此,安平对春红姐有着一种亦姐亦母的情怀。
“今天厂子里放假,我估计你差不多该回来了,就过来看看你……”拿着毛巾轻轻地拭去安平脸上的汗水,春红姐有如对待自己孩子一般,满眼尽是慈爱的目光。只是提起工作,春红姐的脸上陡然间布满了淡淡的忧伤。
春红姐在街道办的福利纸箱厂工作,说是纸箱厂,就是糊包装纸盒。这几年清江企业的效益都不怎么好,直接导致了春红姐所在的福利纸箱厂也面临着倒闭关门的危险,隔三岔五的放假,眼看着孩子要上小学了,可哪都要用钱,但一家三口只靠着爱人一个人的工资,这日子不用说都知道会有多坚难,愁的春红姐满嘴直起泡。
“刘姨,怎么没看到院长呢……”随着春红姐和刘阿姨进了活动室,安平亲切的跟福利院里的每一位老人打着招呼,唯独不见老院长的踪影,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呵呵,老院长带着豹子去买米了,粮店清仓为上秋的新米腾地方,价格比平时低了一毛,咱们福利院采购的量大,能省上不少。上回你不是去了民政局吗?那个何局长一个劲的夸你,不但把拖欠福利院的办公经费,补贴款什么都给补下来了,还跟老院长说什么从前对福利院关心不够,再苦不能苦了孤寡老人,军烈属……”刘阿姨的脸上有如绽放的花朵一般,眉宇间透着对安平的赞赏。似乎就是回为安平去了一趟民政局,把福利面临的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这可是有能耐的表现。在刘阿姨的眼中,安平就是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个家长会因为自己的孩子有能耐而不高兴的。
“哼哼,算这个何局长识趣……”提起何局长,安平就是一肚子的火,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一肚子男盗女娼,若不是自己帮着他解决了黄大发的烤烟病虫害,他会把福利院挂在心上?他会那么大方的给福利院拔款?不过就是怕再求到自己,做事留条后路罢了。
也正是因为黄大发的烤烟地,将自己与农技站的关系恶化到了极点,这一个星期来,找了刘站长和王美玲好几次,想要解释一二,都被不冷不热的顶了回来,弄得安平心里一阵阵的发堵,直到现在都没找到化解的办法。不过,也正是透过这件事,让安平意识到自己考虑问题的不周祥,得罪了人以后,才后知后觉的没了主意,这就是经验不足所造成的纰漏,这副场景却是值得自己时刻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