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箫苦笑道:“想不到强盗如此饥饿,连男的也不放过?”
那渔家笑道:“想必小兄弟误会了,那强盗的大当家的便是个女的,你说你危险不危险。”
白玉箫心中暗叹:“想不到长得帅却是给自己带来危险的祸患。”
“如果那大当家的真瞧上眼,那我也是没办法,谁让我长得帅。”
那渔家道:“小兄弟可是下定了决心要去河对岸?”
白玉箫道:“没错。”
那渔家便撑船往河对岸驶去。
白玉箫看着竹筏上的鸬鹚,只见几只鸬鹚正用一对锐利的眼睛直视着白玉箫。
白玉箫被看得毛骨悚然,他能从鸬鹚眼中看出这些鸬鹚好似准备好要吃白玉箫的肉一般。
一对锋利的爪子只怕在人身上轻轻一划,便可划破一道深深的血口子。一张嘴有长长的喙,足以啄破皮肤,啄食人身上的肉。
白玉箫不敢再看那些鸬鹚,他害怕他的直视会刺激鸬鹚。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对鸬鹚莫名产生恐惧,但他有一种感觉这鸬鹚若是被人有意训练,必定是极好的杀人工具。
白玉箫眼睛转到了鱼篓上,他想看看那渔家到底收获如何,但眼睛看去,鱼篓空空如也。
白玉箫道:“渔家,莫非才刚出来捕鱼?”
那渔家笑道:“我打渔喜欢起早。”
白玉箫道:“可为何鱼篓空空如也?”
船忽然在离岸十丈远停下,那渔家冷冷道:“因为我的鱼篓不是用来装鱼的。”
白玉箫道:“不装鱼?那却是用来何用?”
渔家冷冷道:“用来装肥羊的?”
“肥羊?这条溪水中还能打到肥羊?”白玉箫心奇。
那渔家面露狰狞之色道:“有,那肥羊便是你!”
白玉箫心惊道:“大哥什么意思?”
那渔家冷笑道:“我就是那武夷山大王峰上的强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白玉箫心中一亮,笑道:“莫非大哥想抓我到那大王峰上做压寨驸马?”
那强盗笑道:“没错。”
白玉箫道:“可是我可不想当什么压寨驸马。”
那强盗笑道:“小兄弟放心,我们的大当家的貌美如花,美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似嫦娥,赛西施,你做压寨驸马必然不亏。”
强盗窝会有如此美女出?白玉箫心想,除非那马兰花又跑来这里当山大王来了,那他倒是会考虑一下。
“就算你们大当家的真是仙女下凡,我也不会去的。”
那强盗冷笑道:“那可由不得你。”
说着出手便要去抓白玉箫衣袖,强盗本以为白玉箫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他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白玉箫逮住,再塞进鱼篓里。但是未想到他手才伸出一半,白玉箫已出手捏住他的手腕,那强盗疼得直叫嚷。
白玉箫笑道:“我说不去便不去,你能乃我何?”
那强盗忍着疼痛,忽然面露冷笑道:“你只怕高兴得太早。”
只听他嘴里一声哨响,本站在竹筏上对白玉箫虎视眈眈的几只鸬鹚,忽然展翅飞起,探爪向白玉箫扑来。
白玉箫心惊,踢出一脚,将强盗踢飞跌入水中。
双手化掌连连击出,拍向扑来的鸬鹚。
鸬鹚却是知道白玉箫掌法的厉害,被白玉箫迫开后,便飞升起数丈高,却没有离去,只在白玉箫头上盘旋,似乎伺机再动。
白玉箫注视着头上鸬鹚,忽然脚下竹筏松散,白玉箫大意未站稳脚跟,跌入水中。
白玉箫倒识水性,跌入水中后便往水下沉,但让他未想到的是水下竟有几个人。
白玉箫心惊,他是北人,虽初识水性,却不善水战。他不知道水下之人从哪里冒出来,但是他知道他若再不登上岸,他今天必栽在这些强盗手中。
于是他急浮上岸去,但才露出头来,天上盘旋等待已久的鸬鹚便急剧下降,出爪向他抓来。
白玉箫无奈,只得又缩回水中。
但水里等待着他的却是那些水里等待已久的强盗。
在失去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又面对着敌人的早有预谋,就算天下第一的武功高手,也不得不认栽。
所以面对同等条件,白玉箫不是天下第一高手,也只有认栽。
他在水中被几个强盗用渔网网住,并被拖上岸来。
白玉箫试着用手撕开套住他的渔网,但渔网结实得紧,白玉箫使尽浑身力气,却未能将渔网撕开。
“你不必白费力气,这渔网乃是乌金丝编制而成,只有襄龙刀和弑元剑方可破开。”话正是围在他身边的五个强盗中的黑面强盗所说
白玉箫看着五个强壮的大汉,身子结实强壮,肤色各异,白玉箫看向那脸色最黑的强盗,笑道:“你便是方才那个渔家?”
那强盗笑道:“没错。”
白玉箫苦笑道:“想不到今天会沦落到你们手上。”
那强盗冷笑道:“你落在我们鱼家兄弟手上,传到江湖上可不冤。”
“鱼家兄弟?”
那强盗冷冷道:“难道你在江湖上没听说过我们鱼家兄弟的名头?”
白玉箫把头摇的似拨浪鼓,笑道:“现在可否自我介绍一下?”
那青脸强盗冷冷道:“好,我告诉你,我是老大青鱼。”
那红脸的强盗道:“我是老二鲤鱼。”
那黑脸强盗冷冷道:“我是老三鲫鱼。”
那灰脸强盗道:“我是老四草鱼。”
那脸面白胖的强盗道:“我是最小的胖头鱼。”
白玉箫听后差点笑出声来。
“感情五位是以鱼取名?”
胖头鱼笑道:“没错。”
那鲫鱼冷冷道:“但是我们却未想到你看似小小年纪,还书生打扮,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我鲫鱼差点栽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