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降临,乔舒念又做噩梦了,和以前样,在有人挥剑杀她、鲜血直溅时猛然惊醒,可这一次她看清了凶手的面容,是孟遥临。他狰狞着向她挥剑,咆哮着,像是鬼蜮里的恶鬼。
浑身汗津津的,却又冷得厉害。她抓起地上的草席往自己身上裹,缩在墙角,一直在想着那个梦,也一直想着九重帮军士屠杀宁王满门时令人恐慌绝望的时刻。
哐啷一声,牢门的锁打开了,孟扶桑和苏暮从暗夜里现身,站在了乔舒念的身前。
“带到审讯室。”
孟扶桑一声令下,两个狱卒进来拽起乔舒念就往外拖。
“孟遥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乔舒念使尽了浑身的力气高喊。
到了审讯室,乔舒念还没绑在刑架上,孟扶桑就照着她的肚子踢了两脚,乔舒念霎时觉得肠肚绞痛,眼前发黑。
“孟监使,不可!”孟扶桑身后的苏暮高喊了一声,但没能阻止孟扶桑的暴行。
孟扶桑道:“这第一脚踢你杀我表哥,第二脚踢你辱骂我表哥。你爹仗着一身铜臭攀上了我舅舅,才能让你这样的贱婢能嫁到孟府去,你不感恩戴德算了,竟然借机行凶?”
乔舒念终于被绑在了刑架上,胳膊、双腿被绑得死死的,像是怕一不留神乔舒念就飞走了一样。
乔舒念被那两脚踢得没有了精气神,没有力气回驳这个心狠手辣的孟扶桑。
孟扶桑来回踱着步,慢悠悠得帮乔舒念分析事情的严重性。
“孟乔两家一向交好,出事后,我舅父和表哥虽然没有为难你娘家人,可你父亲乔经年再也没法在我舅父跟表哥面前抬起头来。”孟扶桑说话的样子傲娇地就像个打鸣的公鸡。
“九重帮没有为难乔家,是还惦记着乔家的财产吧。”乔舒念反驳道。
孟扶桑驻足,盯着这个死到临头还嘴硬的女子,“不管是因为钱还是因为权,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被关在孟府已经半个多月了,你娘家人可有过问过你的安危?没有吧,乔经年就差一张纸与你脱离父女关系了,你还以为你是乔家那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
乔舒念没有说话,她本就不是乔舒念,没有奢望得到乔家的关怀。
乔舒念不知道的是,父亲乔经年为了她的事快要跑断腿了,向孟九儒求情,在孟遥临跟前说乔舒念的好话,银钱赔送得比乔舒念的嫁妆还要多。
孟扶桑将一个烙铁扔在了火盆里,漫不经心的问道:“说吧,你为何要在新婚夜杀我表哥?”
乔舒念道:“因为新婚夜靠近了好杀人,不然我也没有这个机会。”
这样的回答让孟扶桑怒了,烙铁还没有烧红,便从水缸里拿起浸了水的鞭子扬了起来,却被一旁的苏暮按下。
“孟监使,息怒。”苏暮劝道。
孟扶桑怒眼盯着苏暮高声反驳道:“我这是在审杀人犯,苏监使!”
苏暮道:“孟监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动刑的,她可是将军夫人!”
“不动刑,岂会招供?她已经是阶下囚,审问她正是孟将军的命令!”孟扶桑驳斥道。
苏暮却道:“你是真的不懂孟将军的心意还是装不懂?孟将军根本就没有想着要她的命,不然不会带到浮空司来。”
孟扶桑哪里不懂,就是太懂了,她才伤心,才要在乔舒念身上发泄。乔舒念犯下滔天大罪,孟府对她一点惩罚都没有,还不是看上了乔家的银钱。要是自己的父母亲能帮到舅舅和表哥,哪里轮到乔经年那个老匹夫搭上孟家的门楣!
孟扶桑愤愤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怒目看着苏暮道:“那好,换你来审,我就在一旁看着。”
苏暮从孟扶桑手中夺下了鞭子,扔在了一旁的水缸里。这是孟家的事,他可以不插手过问,由着孟扶桑去折腾。但心里仔细一想,有胆量刺杀孟遥临的女子一定不凡,隐约觉得此女可能会帮到自己的忙。
乔舒念看着他们起内讧,心里苦笑,一群不懂团结的乌合之众,如何抵抗宁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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