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香残燕子楼,飘泊亦如人命薄
闲庭一曲幽梦回,泪干春尽花憔悴
“传本宫懿旨,两淮盐课李鼎之女李香玉,秀美端庄,德才拔萃,温婉贤惠,深得本宫之心,即册封为大清朝皇贵妃,择日大婚。”
我听见熹贵妃在众女尚官面前亲自下的懿旨,一张粉嫩白皙的脸蛋顷刻惨白无色,也不知何时,伤痛把眼泪悄悄覆盖,回忆在心里开始残落。而我早就料到我很可能会被正式封为皇贵妃,只因我的人儿清灵脱俗,飘逸似不在凡尘,不由的众人心底羡慕的那个如花似玉我来。
朝廷原有绝美三位贵妃手握后宫实权,第一位就是孝敬宪皇后,雍正皇帝朝思暮想的原配妻子,其父为内大臣费扬古,历经四十年无数崛起的宫廷斗争,时而钟灵毓秀,有辅佐丈夫之贤名;时而愚钝不堪,比如那场千秋节的闹剧。然而今日,昔日的风华雪月已坦荡消逝,不谈万古留名,但她零碎不灭的灵气依然在朝廷的地位、声望、威信首屈一指。
第二位乃年羹尧大将军之亲妹敦萧皇贵妃,出身官宦世家,家世显赫,地位却仅次于孝敬宪皇后乌拉那拉氏,因常年怀有子嗣皇上就在雍正元年封为贵妃。赐予她住在最舒适的内廷西宫翊坤宫。他不负众望,一生之中秉性柔嘉,持躬淑慎。在皇后前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成为新一位在雍正心里挥散不去的宠爱有加之女子。
第三位懋嫔则是雍正帝最早宠幸的女子,早期号格格,人品贵重,性资敏慧,往昔仰敬皇太后慈喻从而登上了宝贵的后妃之位,她只是一个在别人眼里很渺小的侍妾,皇上却能如此用心珍惜地将这么重要的抚养教育子女重担教给他,可见皇上对其信任宠爱程度之深。只可惜可叹岁月如梭,往事如流水,留走了的记忆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水雾,淡淡的,朦朦胧胧的。
曾经这样争宠夺爱的旧形势对熹贵妃娘娘与四阿哥的地位造成很大的威胁,即使她在朝廷上有亲生父亲四品典仪官凌柱为其支撑,此背后靠山早已烟消云散,不复存在。没有强大意见后宫嫔妃之力做后盾依旧是她的心疼伤病,所以才有了这次昙花一现的女尚官选妃之说。她不惜舍去皇上对自己的千般恩爱将心无城府,没有私心杂念的女子推上皇贵妃之位,这样一来,她就顺利地将我与她绑在一起借助外力自己有资格成为内廷主位,居主殿,掌管一宫事宜。
“至于其他的女尚官,绣品珍贵难得,不如纳入日常生活为用品。”她思忖了一会儿,“所有的女官都有赏赐黄金玉器资格,即刻领赏。”
回到承乾宫我就开始纳闷心慌满头满脸的汗,泪水成串儿的往下流。伤痛一重重地加深,我记得后宫妃嫔主位虽说不少,但自从当今孝敬宪皇后西辞离去之后自熹贵妃一直未被册封为皇后,正依然保持品贵淑贤德贵妃的位置不动。也不知为何皇后之位还是始终空着虚位以待。家父家母曾在私下诚恳地对我说,以女儿的天资容貌,获得圣眷,临位贵妃,安享荣华是指日可待。我只微微淡然一笑,用别的事把话题岔了开去。未被选中之女尚官皆被晋升为级别较高的女官,而熹贵妃却如此迫不及待地将我真正封为贵妃娘娘,难道只是为了拿到手中的皇后之位这么轻易之事,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仅仅因为一幅绣品就能令她如此失了方寸?
“主子娘娘,你怎么了,为何独自一个人在此默默流泪,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彩云呆呆地站在我身后望着忧心忡忡哭泣的我,欲言又止。
“今日熹贵妃娘娘下了懿旨要我许配给雍正皇帝,原天真单纯以为只是一个虚名假意的贵妃名号,没想到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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