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嫒第二日醒得很早,她昨天答应了要去接司马晨的。
是夏草跟着一起去的,但是周媛嫒没有选择侯府嫡女出行的马车,自己的婚期在即,是不适合出去抛头露面的。
她打算远远的在城门看上一眼就可以了。
周媛嫒去得很早,但是有人比她更早,顺元帝带着百官在城门口迎接。
就是不情愿的宏王,也携家带口过来了,但是女眷都在马车里。
周媛嫒让车夫将马车赶到靠近路口的位置,旁边的马车倒是有些奢华,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府邸的马车。
周媛嫒也无心去观察,但是耐不住别人要说话啊!
一个小丫鬟的声音传过来:“侧妃娘娘,王爷说了您可以不用来的,这是软枕,您靠好了,仔细累着了,小少爷还小,经不起颠簸!”
是哪家王爷的侧妃?反正大军还没到,周媛嫒便听了一耳朵。
却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大惊小怪什么,我不过是在屋里呆的久了,出来走走罢了!”
这声音怎地如此耳熟,但是周媛嫒就是没有想起来,还是夏草压低了声音道;“小姐,那不是那位钱霞姐的声音吗?”
钱小姐?钱雅婷?宏王侧妃?
周媛嫒一下子就理清了思路,没错,这声音就是钱雅婷的。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还对司马晨有情?若是如此,她对司马晨的一片心意倒是天地可鉴啊!
怕就怕,不是什么有意,而是有恨!
她现在待在宏王的身边,宏王又是司马晨的头号敌人。
不过好像听说皇后有些不待见她,也是,他好好的儿子,喜欢了这么个老女人,还让她怀上了孩子,皇后能高兴才怪了。
周媛嫒琢磨着要给周如慧添把火才行,怎么能让钱雅婷为大。
好在很快大军就过来了,因为钱雅婷就在旁边,周媛嫒掀开了另一名的车帘。
但是还是能看见钱雅婷也将车帘掀开了一角。
不同于昨日,司马晨穿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从远处缓缓过来。
经过周媛嫒身边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司马晨一眼就看见了在马车里的周媛嫒。
目光相接的那一刻,周媛嫒还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目光太强烈了,所以被司马晨发现了。
很快便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周媛嫒便将车帘放了下来,正准备叫车夫回去的时候,听到钱雅婷的声音远远传来:“周媛嫒,你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吗?你们欠我的!我总有一天要你们百倍偿还!不死不休!”
周媛嫒虽然能感觉到钱雅婷的恨意,但是却并不害怕,也不同情她。
当初要不是她和连云狠毒,让自己中蛊,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所谓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丢下一句:“随时奉陪”周媛嫒便吩咐车夫驾着马车走了。
钱雅婷的目光落在她乘坐的马车上,久久没有收回。
她身边的小丫鬟看见了她的表情,有些毛骨悚然。
钱雅婷老了之后,本就有些丑,现在还做出如此狰狞的表情,就有些恐惧了。
好在周媛嫒走远后,钱雅婷还记得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
顺元帝在城门口犒赏三军,让将士在城外安营扎寨,将领们风尘仆仆,可以先休息,明日在御花园设宴。
司马晨则跟着顺元帝进宫了。
顺元帝有三年没有好好看过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了,将他喊得近了些,便问道:“孩子,你在边关怎么样?倒是更加结实了!”
司马晨没有做声,只是定定的望着顺元帝。
顺元帝倒是觉得很稀奇,小四很少这样看着他,便问道:“怎么了?这样看着父皇,是有什么要求吗?”
司马晨也不客气:“父皇,我要你私库的钥匙,我要去给你儿媳妇搬聘礼!”
顺元帝一时心酸难忍,没想到是为了这个事,但是还是对万通道:“你将钥匙给他,也不知道是看中了我库房的什么东西,还来要钥匙了!”
司马晨毫不客气的将钥匙接了过来,还叮嘱道:“我一个人也搬不了,你给我些人手!”
顺元帝的嘴角抽了抽,小四这是准备把自己的私库搬空吗?
但是钥匙都给了,还能不给人吗?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万通在一旁倒是没有多少意外,圣上这心真是偏得没法说了。
宏王成亲的时候,他可是去都没去,更别说是置办什么聘礼了,都是皇后一手包办。
想到皇后,顺元帝交代万通道:“你亲自去椒房殿跟皇后说,让她照着宏王妃的聘礼给武安侯家送去!”
虽然自己也会给,但是也不能便宜了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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