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刚准备信任她可是她却着急另找人家了。
不过还是认真的向外面听去,听听她们到底讲了什么。不过这咳嗽压抑不住,便捂住胸口咳了几声。
只听那个大头媳妇小声问道:“你家里的病怎么样了?”
“呃,好些了。”什么叫病怎么样了?
大头媳妇笑道:“何妹子别怪我多言啊,那种病还没听有谁医好过,就算有神药也只是让他少点痛苦罢了。”大头媳妇叹了口气说着,可是却听不出她的语气有任何惋惜之意。
“不会的,我相公会好起来的。”何春花温和的说着,语气仍然坚定。
余涵心中就一跳,她原来一直都相信着自己可以好起来,由始至终没变过。无论在谁身边她都这样讲,她就那么相信着自己吗?
刚刚不好的感觉似乎一瞬间消散了不少,平静下来连咳嗽都不那么强烈了。
可是外面还有一个媒婆呢,他只能继续听下去。其实他也清楚,自己病弱无法行使丈夫的权利,可是她却是个年轻健康的女子,总不能要求她一直这样陪着自己吧?
但是,人总是自私的。
只听那大头媳妇道:“妹子你也别太死心眼儿了,这人啊总要为自己打算。现在他还活着你跟着熬就熬了,可是这人一死你也总要找个依靠不是?”
“这好像不应由您来帮我考虑吧?”奇怪的人。
“那是当然了,不过我此来不过是给你指条明路的。知道邻村的二壮吗?他家有田又有屋还养着一条黄牛,上次在镇上见到你啊就瞧上了眼,非让我与你说一声儿,若你男人没了他马上来下聘,光明正大的接你入门。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你若同意他还会提前送你些礼钱,不过都是秘密进行的免得被人知道了不好。”大头媳妇讲话声音很小可是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何春花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请原谅她这个还是有个节操的人,实在想不通这相公没死就有媒婆上门这种事真的可以吗?这要是被里面的余涵听去还不气死?
她默默的向房间里看了一眼,然后僵硬的笑道:“多谢您的好意了,我相公不会死的,所以这备胎就不用了吧?”备胎好象不是这时候的词,她又道:“这什么二壮就让他不要乱惦记了。”
大头媳妇皱眉道:“妹子你这就不对了,那二壮可是个好人啊,虽然不及你屋里的那位容貌好可是身子壮实。做为过来我告诉你,这找男人啊好看是没用的还要有象个男人才可以。”
言下意思何春花听明白了,做为一个连恋爱都没有的好女子默默的脸红了。而那大头媳妇以为她动心了,就接着道:“我说妹子你还年轻哪知道那种事儿的妙处,屋里的那位只怕连行事都难吧,还得……唉哟……”她伸手捂嘴,血顺着手指缝就流出来了。
“啊,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流血了呢?
“我的牙。”大头媳妇捂着嘴的手摊开,结果一颗断裂的牙齿就躺在她的手心中。
“牙怎么突然间掉了,您是不是要回去用冷水冲冲?”何春花被这种意外吓到了,这说着说着话牙就掉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不如今年多。
大头媳妇哪敢再提啊,忙捂着嘴向外跑,她也觉得挺奇怪的,自己的牙明明一直不痛不痒的,怎么说掉就掉了呢?
何春花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血,然后回来还道:“你说一个人的牙怎么说断就断了呢,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不舒服?”她走过去摸他的额头发觉虽然没烧可是却有虚汗流出。
“怎么会这么虚弱呢,快躺下我去给你拿三七汤来喝点儿。”伸手去扶才发现余涵整个虚弱到了极点,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不会听到那些话受到了刺激了吧?
她皱着眉,下次那人再来一定将她赶出去不能让她再乱说话。同时去了厨房热了三七汤给余涵喝下,可是到了晚上他就开始烧起来了。
甚至还开始说糊话,一会儿叫着:“为什么背叛我……”一会儿又叫着:“不要离开……”
这烧的当真不清啊,何春花不得不给他喝了退烧药还得用酒给他搓洗,这样他还叫冷。没办法只好将所有的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然后自己爬进了被窝中从后面抱住了他。
别看着这家伙挺瘦弱可一抱才知道还是挺有料的,毕竟是壮年男子,如果不是这种病他应该是个挺健康的挺有力气的人吧!
身体好热啊,可是他却一直叫冷。她只好又抱紧了些,将头抵在他的背上用呼出的气帮他取暖。
也不知是退烧药或是酒或是她的拥抱哪种管用了,总之到了下半夜余涵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可是当他醒来就觉得自己好象是被脱光了,不,裤子还穿着。
一只手自背后伸过来搭在他的腰上,而那自背后传来的轻缓的呼吸正喷在他的背上,让人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