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丞相荆霍开口,说话时手捋胡须,双眼微眯,声音低沉。
萧战并不意外,这个荆霍原本便是反对他的人,此时站出来反对很正常。
“右丞相有话要讲,萧战洗耳恭听,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右丞相一句,话说出口,那便没有收回去的可能,还请您老三思而后行,否则,即便是我想要尊敬您老的身份,相信其他人也会有意见!”
萧战回身看着右丞相,话语说的是不卑不亢,有恭敬之意,又有警告之味,毕竟大梁的右丞相,关系网错综复杂,不可对其用强,亦不可任其张狂。
荆霍满脸愕然之色,心中在思量,今日的太子完全变了一个人,与之前那个口齿不清,站立不稳的太子形成天地之别。
“太子弃理政务,此番话有些心虚了,荆霍身为丞相,掌佐天子,理阴阳,为了大梁的未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日之事,虽然非我本意,但亦是为了大梁的未来所谋划!”
荆霍此话很是奸诈,将自己推到为大梁江山社稷着想的层面,这样一来,无论最后是谁胜利,他都有一步退路,而且,此时也算是表态发难,质疑萧战这个太子不称职。
“右丞相此番言论,并未讲清意图,萧战并不明白你的用意,难道凭借你老的一句话,我这大梁太子,就要被废不成?”
萧战慢步走上平台,眼神扫视下方一众大臣道;“废太子,好像是凭着这一点还不够,踏足早朝,便已经计划周详,何必遮遮掩掩!”
此话一出,萧邬明白,自己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抬手拿出一卷轴。
咔!
一声清脆的响声,竹简卷轴打开,上书两个大字,诏书。
“太子无德,荒淫无道,扰乱后宫,自持储君之权,行乱梁之事,朕觉身体抱恙,心血上涌,恐日已时矣,今行悔天之意,废储君之权!”
诏书,此意表达的很清楚,太子无德,荒淫无道,甚至是乱了后宫,皇帝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今日便要废除太子。
太和殿内众大臣瞠目结舌,交头接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废除太子,乃是国之大事,甚至有可能影响大梁接下来的国运。
“你以为凭借这一份诏书,便能够将我的太子之位废除吗?”
萧战并不在意这份诏书的内容,此时面带笑容,神情自若。
“诏书乃是父皇亲笔所书,难道你敢质疑父皇吗?亦或者,你准备孤注一掷,动用你的后续手段吗?”
萧邬将手中的诏书举起来,看着太和殿内的一众大臣,朗声道;“太子荒淫无道,行乱我大梁之事,今日萧景风宣读父皇诏书,废除太子!”
“笑话,我要见父皇,凭你一人之言,便想给我定罪,简直是笑话!”
萧战转身,怒视着一众大臣道;“众大臣也不会相信此等荒诞之事,左右丞相理应行掌佐天子之职!”
“萧景琰,难道这个时候,你还在期盼派出去的人吗?”
萧邬说话间,摆手对着太和殿守卫喊道;“将那个钟离闽带上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勾结太子行谋反之事!”
萧战听到这句话,假装惊慌,怒吼道;“萧邬,您竟敢将我的人抓起来,抓太子府的人,难道你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