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两个人的饭碗上匆匆走过,某人一连在家里待了整整四天,没有出门,没有上班,作息时间出奇的规律。
早上,起床,两个人共进早餐(林希做饭,林希刷碗,然后林希上班)。
上午,录音,开歌会,刷微博。
中午,两个人共进午餐(林希回家,林希做饭,林希刷碗,然后林希回去上班)。
下午,继续歌会,睡觉。
晚上,两个人共进晚餐,然后一起在沙发上看电影(林希下班回家,林希做饭,林希刷碗)。
就这样,到了周四,某人终于良心发现,决定也为林希做点什么。这样想着,某人舒展了一下足足休养了四天的腿,提着备用钥匙出了门(自己的钥匙那天给了林希就再也没拿回来)。
久不见阳光,本以为外面一定是阳光灿烂,却忘了已经是秋雨连连的季节。几天没出门,连车也一起交给林希的某人在雨里打不到车,只好自己去挤地铁。所幸避开了上班早高峰,某人顺利地上地铁,下地铁,然后穿着半湿的衣服走进了一团漆黑的La Tulipe。
酒保Ken睡得半醒,刚走出来上厕所,就看到某人拎着湿漉漉的雨伞走了进来。
“哟,Ives,几天不见,怎么改这个时间上门了?不会连正常营业时间都不记得了吧?”
某人丢开雨伞,侧倚在吧台上:“最近忙,来杯tequila加冰。”
“又是tequila?就不想试试别的?”Ken晃悠到架子边找酒,“要是换了别人,这个时间一定不卖你酒。”
某人笑了笑:“我就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来你这里都会有酒。不过你啊,也就tequila调的还算能入口。”
“下次再挑打烊的时间过来捣乱,就算你双倍的酒钱。”Ken熟练地切了柠檬,把酒放到某人面前。
某人问:“你家Allen上个月去了古巴?”
“是啊,每次都跑那么远,来来回回不消停。”Ken随手擦拭吧台,吐槽的话因为嘴边的笑意而柔软了许多。
“带没带Gourmet回来?分我一盒。”某人毫不掩饰地直奔主题。
“没有。”Ken冷冰冰地将一小碟盐放在吧台上。
某人不以为意地喝了一口酒:“别这么小气,Allen不可能不带东西回来。”
“才睡了几个小时,怎么就醒了?”远处的一扇门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男子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见吧台前有人才停了脚步,“这么早居然有人上门?咱家酒吧什么时候改成24小时营业了?”
某人见了来人,笑呵呵地抬手招呼道:“Allen,你家Ken好小气,连一盒Gourmet都不肯分给我。”
被叫做Allen的男子闻声走了过来,跟某人打了招呼,棱角分明的脸标明了标准的欧美长相,开了口,却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我当是谁呢,原来是Ives。我这次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你一会儿跟我去里屋转转,喜欢的都拿些,我家哈尼又用不掉那么多。”
“别叫我哈尼,听着就恶心。”Ken愤恨地用毛巾擦了擦手,试图躲开Allen伸过来的手。
某人眼看着Ken躲避不及,被Allen一把拉进怀里,才说:“不用别的,就是最近想喝咖啡了。要不是知道你刚从古巴回来,我还不知道去哪儿找品质好的咖啡呢。”
“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嘴巴还是这么挑剔。”Allen笑着说。
Ken扭了扭身子,依旧没有逃脱Allen的魔掌,撇了撇嘴:“哪里挑剔?还是抓到哪个吃哪个?我的店都快变成他的后宫了,谁来了都打听他最近来了没。”
某人高抬双手:“天地良心,我最近可是特别安分守己,工作忙得都快找不到北了。”
三个人凑在一起,开了一瓶红酒,Allen特意找出一碟腌渍的橄榄当佐餐小料,Ken捏着鼻子抱怨:“这么诡异的味道也就你们俩能忍受,再吃奇怪的东西就不让你在床上睡。”
几个人说说笑笑,酒过三巡,Allen忽然说:“你们说,我这次去古巴碰到谁了?”
“谁?”Ken竖起了耳朵看过去,“这么神秘,不会是你的老情人吧?”
“这次你可只猜对了一半,的确是老情人,不过——不是我的,是Ives的。” Allen咽下一大颗橄榄,指着某人。
Ken听了忙去捂Allen的嘴:“嘘,别乱说话。”就是因为相识已久,所以他知道,对于Ives,可以戏谑他后宫满天下,有一个名字,却是绝对不能随便当面提的。
然而Allen虽然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对于这些道理却还是不明白的,他躲开Ken的手,嘟囔了一句:“没有乱说啊,是真的碰见了。”
“你见到他了?”某人看向Allen,手里的杯子漫不经心地转换着角度,清亮的液体在杯里滑过,现出晶莹的光圈。
Allen推开Ken的手,兴冲冲地说:“你看,我就说Ives肯定早就看开了吧。没事,谁说分了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