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郑老邪一个人打得过锻血堂上上下下那么多帮众?”夏饮?33??道。
“自是打不过。”计不灵道,“但杨盛能。”
夏饮晴微微皱眉,道:“杨盛?锻血堂堂主?”
计不灵点了点头,道,“杨盛这人,大多时候都有些优柔寡断,且受其母教导,在处理与女人有关的事情上总是心慈手软,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是个花心色鬼,自是令以方锐为首的一票帮众为之不满,早有乱心。”
“凭什么怜香惜玉就成了花心色鬼?”夏饮晴不满道。
“呃……假如你是个翩翩公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你出于心善而对陌生女人呵护体贴,外人自会夸你‘怜香惜玉’。但假如你生相猥琐,面目可憎……说你‘花心色鬼’都算是好的了。”计不灵瘪了瘪嘴,“举个最明显的例子,流苏和陆兄。”
陆无涯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拿自己人取笑?夏饮晴微微摇头,引回话来:“就算杨盛知道方锐早有乱心,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为了郑老邪而撕破脸皮?”
计不灵收起玩笑,道:“多年之前,杨盛的母亲患了重病,而锻血堂地处北境,环境恶劣,病症难以医治,其母不久病发人亡。一怒之下,他只能把罪责怪至‘将锻血堂驱赶到北境’的中原武林。当时他还未接任堂主,自恃武功高强,又年轻气盛,竟孤身南下,誓要独战中原武林,虽掀起一时波浪,却终是身负重伤,狼狈逃亡。”
“没猜错的话,是郑老邪救了他。”夏饮晴道。
“看来与我待得久了,你也聪明不少。”计不灵沾沾自喜,“杨盛明明夸下海口要中原武林付出代价,却反被中原武林打得屁滚尿流需人搭救,显然有失面子。于是,他要求郑老邪对搭救之事不得外传,而他对外宣称,自己是凭实力挣脱追杀,返回北境。作为回报,他以‘来日堂主’的身份欠下郑老邪一个人情。郑老邪此行北上,本就是打算要以人情换取玄武石牌,没想到半途撞见陆兄,又得知石牌落入白沙帮之手,而杨盛已被迫随军征战,他才临时变了计划。”
“那么如果方锐要杀郑老邪,非但是将杨盛置于忘恩负义,还是逼着郑老邪往事重提,杨盛必然不能允许。”夏饮晴道,“但他现在不是应该身在军营么?”
计不灵从容一笑,抬头望向当空皎月,道:“不出意外的话,咱们说话这会儿,石镶玉已经赶到突厥营中了。”
果然,夜幕之下,石镶玉架着快马,浑身是血地冲至营中找到杨盛,谎称方锐与白沙帮木承沙勾结多时,密谋篡夺堂主之位,甚至派人烧毁锦鲤客栈,以为造势。哭泣之中,她暗计不灵的交代,将方锐近年所行之事尽数归为种种阴谋,还称其会在明日晚宴之上,逼迫郑老邪说出当年出手相救的经过。一听此事重被提及,杨盛惊怒交加,急忙拜于主将帐前,说明离营缘由。
杨盛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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