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活得数百年寿命,直至灭魔之战,才与《血蝠神功》一同被正道联盟所消灭。
苦木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还听见他们提起了一种要以处子之血为引的药方。师父这一辈子连动物都不肯入药,又怎会使用人血?我不免心生疑惑,便有了……”瞥了一眼夏饮晴,“便有了后来四处求要处子之血的事情。”
“能炼出何物?”陆无涯道。
“关键就在于什么都炼不出来。”苦木道,“我好不容易要来人血,偷偷地炼了几天几夜。成丹之后,我分别将其喂给了猪牛鸡鸭,都是徒劳无功。一怒之下,我甚至亲自服了两粒,却仍是没有任何效果。”
“当然没有效果。”计不灵道,“那血丹是给初练《血蝠神功》之人吃的。”
“这你也知道?”苦木道。
“当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才应该觉得奇怪。”计不灵道,“为练《血蝠神功》而断食之后,大多数人根本无法像血蝠尊者那样适应以人血为食,就要依靠服用处子之血所炼制的血丹调和。血蝠尊者曾收过几名弟子,都是凭此方法练成邪功的。然而以服丹练成的邪功有所缺陷,非但不能像血蝠尊者那般长生不死,还要定期吸入处子之血以续丹效,否则肝胆俱枯,化石而亡。”
陆无涯突然明白了之前鬼奴为何要掠走那两个姑娘,原来不是为五仙教,而是为流苏。他回忆起流苏那句坦然自若的“我又不是五仙教的人,哪儿能什么都清楚?”不禁冷冷地笑了起来。
因为信任,所以每一句谎言都会撕裂肌肤,每一次背叛,都会刺痛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呃……你还好吧?你笑得有些吓人。”计不灵指了指旁边。
顺其看去,陆无涯发现秋梨已经钻入夏饮晴怀中,正用满是害怕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急忙收起笑容,微微摇头,道:“我没事。”
苦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是在偷听的时候被师父发现了,才立誓不将此事外传。但如今流苏已明摆着要与五仙教狼狈为奸,我觉得还是应该这事儿告诉你们。至于师父,我坚信他绝不会帮助流苏修炼邪功。”
夏饮晴看着陆无涯,心生担忧,却又无能为力,只得替他应道:“孙老前辈的的德行如何,众人自都清楚。”
这时只听有弟子敲门叫道:“行粮皆已按堂主吩咐准备齐全,马车就在宅院门口等候。”
苦木站起身来,眼睛眯成细缝,勉强一笑,道:“云州一带战火纷乱,锻血堂更是三大分堂之中最为险毒,你们万事小心!若有需要,随时回来。”
众人一齐点头,微笑道别。
告别了苦木与炼寿堂,计不灵驾着马车一路北上,奔云州而去。对于陆无涯酒不离口,夏饮晴多少有些不大习惯,却也没有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恍如昨日。
经过一夜春雨淅沥,明媚的阳光终将阴霾散尽,屋外蓝天白云,空气清新,一切都有了美好的样子。
至少,看上去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