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东西在哪儿?”那领头人估计也是不想多生事端,挥手一边让手下人小心翻找,一手钳住刘芳的四肢,准备逼她吐出真相。
刘芳恐惧的瞪眼看着那领头人,深知自己今天怕是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忍不住示弱求饶,”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吗?我告诉你们,私自动刑可是犯法的,啊…好痛…”
‘嘎嘣’一声,刘芳的右手就被一把扭断,还没等她惨叫出声,就被用那人厉眼一扫,顿时焉嗒嗒的不敢吭声了。
“你再不说我就将你的骨头一根根的敲碎,将你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喂狗,再将你的皮整块撕下来装裱起来,让你清醒的看着自己死掉怎么样?嗯?”那领头人靠近了压低声音对她说道,那一丝不苟的表情分明在告诉她,他说到做到。
刘芳面色痛苦的咬破了嘴唇,抖着声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到底要找什么,我就是来祭拜祖先的,求你放了我吧,”她又不是傻子,说了那才叫死无全尸呢。
顾洋瞪大眼看着里面那情形,有些担心的揪紧了耿旭的衣角。
‘啊…….’又是一声惨叫,刘芳的两腿都被齐齐折断,痛的他满地打滚,顾洋心有不忍的转过头,心里却明白现在不是自己出去的时候,只叹自己无能为力。
耿旭眯眼看了一会儿,在顾洋耳边小声叮嘱,“待会儿我引开那些人,你赶紧将人给弄出来,实在不行,能将那东西给偷出来也行,小心安全,等会儿苏耀他们就会来接应我们了。”说完,提着枪弯身离开。
顾洋心里七上八下的,连个反对的意见的没能提出,耿旭就迅速走掉了,咬咬后槽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没等他再犹豫,祠堂后边就传来轻微的咻咻声,然后是应声倒下的两名大汗,祠堂里边剩下的那两个人眼神对视一眼,快速交谈几句,就有一人跃步向外走去,双手握枪,警惕的观察着暂时还未露面的敌人。
顾洋没再迟疑,猫着腰就从一个小石阶上爬到离祠堂最近的一个角落,盯着里面那个还紧紧看着刘芳不放的男人,瞄准了就要开枪,哪知那人警惕性实在太强,顾洋甚至连开枪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反扣着射了一枪,狼狈逃开之后,急忙找了个屏蔽点躲藏。
耿旭三两下解决了走到门外的那个大汗,迈着步子直接就进了祠堂,当他和那位领头人面对面直视,那领头人明显有些震惊和闪躲。
“想不到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面上,人生果真无常,”那领头人盯着耿旭呆看了几眼之后,轻笑的开口道。
耿旭不敢放松,只是凛着眉一字一句的道:“这个女人我保定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那领头人抿嘴一笑,无所谓的摆摆手,“那就看各自的本事儿吧,”眉色一顿,跃身就是一踹。
看到那领头人的动作,耿旭会心一笑,也跟着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枪支,摆好拳脚,迎面缠斗,一时间人影交杂,倒是打得不可开交。
顾洋紧张的看着他们的动作,再看那刘芳的时候,她已经痛的昏过去了,有心想要上前,但是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逞强装好人的时候,只能按捺住心思,耐心寻找时机。
久违的一场打斗,让两人皆不由的回想起他们当时在部队里的时光,等到两人累瘫在地上,竟是相视一眼,在对方胸膛上狠揍一拳,痛快的大笑。
“多年不见,宝刀未老啊,哈哈哈…..”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哈哈哈….”
两人假意恭维几句,眉眼里全是熟悉的笑意。
许久,那领头人才坐起身,指着地上躺着的刘芳道:“怎么办,我是非要拿到那本账本不可的,我不想和你做敌人,我们是兄弟。”
耿旭沉默了一阵,摩挲着还显粘腻的手指,轻笑道:“你也知道,如今上面就要经历一番变革,这账本我也志在必得,各为其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而且,这东西落到你那背后势力的手里也不定会比放我手里要有用,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东西对现在这局面有着怎样重要的价值。”
那领头人抓抓脑袋,忽而抬头问耿旭,“外面的人都清理干净了?”见他点头了,在心里权衡许久,才慢吞吞的道:“那你打我两枪,我回去也好复命。”
顾洋看着那戏剧化的一面,有些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不由惊诧出声。
“喂,你出来吧,我不打你了,真的,”那领头人懒洋洋的笑道,随手就掏出了包烟,拿着就自己给点上了,示意耿旭的时候意料之中的看到他摇头时,歪着脑袋就笑了。
耿旭看了眼外边,起身将刘芳绑好,收拾了残局,才朝顾洋招招手,然后转头看着那领头人,关切的道:“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就这么跟着当刽子手?庄小北他知道吗?”
等到顾洋整个人暴露在两人的视野之中,那领头人不过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顾洋的模样,随意的摇摇头,“他不知道,前段时间我送他回老家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要是被他知道了,我可要睡一个月的沙发了,哈哈….”
那话里话外的痞子样直让顾洋翻白眼,他这话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那领头男人看顾洋这傻呆呆的模样,大感无趣,还是他们家小北好玩,一逗就上火跳脚,可有趣了,拍拍屁股起身,这男人很没节操的就对着那院子外的尸体补了几枪,算是报复自己在这路上被强迫逼着做了不少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以及那明里暗里烦透人的监视,若不是想着庄小北现在还很安全,他又懒得沾人命,这些几个早就被收拾了。
“愣着干嘛,快找找那账本在哪儿 ?”耿旭看顾洋一副被自己战友那凶悍的痞子模样给吓住的样子就一阵好笑,忙拍了下他的肩膀,让他赶紧动手,别忘了正事儿。
胡金彪藏匿的地点只有他本人和刘芳知道,顾洋翻腾了好久也没找着东西,不由有些烦躁,最后还是耿旭聪明,弄醒了那女人,趁着她神经还很脆弱的时期,不厚道的直接将她催眠了。
顾洋一脸崇拜的看着耿旭那动作,被那领头男人嗤笑着鄙视了,“这玩意儿算什么,我家小北会的可比他多了去了,没见识的家伙。”
只待从刘芳嘴里套到了答案,顾洋就急忙去翻找东西,难怪呢,那胡金彪可真是狡猾,竟然将那本账本藏在了供奉神案的红木桌脚里,用了防止空气渗透和蛀虫咬破的铜皮将账本包好,再把那红木桌脚的一边挖空了塞进去填实,再用厚厚的原木修补好痕迹,常人哪能想到这层,就是知道在这祠堂里,那也是怎么都找不到的。
待那领头人将那些尸体处理干净,耿旭又将那红木桌子原模原样的弄回去之后,这才带着顾洋和那男人道别。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待会估计还有几批人马要找来,跑远点知道吗?被逮住了我可不负责救你们哟,”那男人不耐烦的挥挥手,弯身将自己那丢掉的烟头捡起来扔到土里埋掉,等耿旭他们走远了,才不轻不重的对着自己肩膀和大腿用力打了一枪,咬着牙看子弹穿透了身上直冒血,才慢悠悠的给那些人发了简讯让他们过来支援,至于刘芳,她已经被催眠下了暗示了,现在是谁也没法从她嘴里套出来更多了,反正那领头男人又不懂怎么解这催眠术,懂了也不会说。
回去路上,顾洋窝在越野车上,笑嘻嘻的给周冉打电话,“喂,阿冉阿冉,等着来迎接我们吧,哈哈,说好了哟,等着哈。”
耿旭在车前座转过头含笑看了顾洋一眼,等车驶出去很远之后,才轻描淡写的道:“我记得,你上次也答应了我什么吧。”
想到晚上的酷刑,顾洋顿时焉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凉好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