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小子小小的时候一定很好玩,如果能够看见就好了,我们还能够给他留个影像,等他找回自己的记忆以后,就能看一看自己当初的傻样了。当初我们就是太年轻,谁都没有想到留一手。”
“嗯。”
“也不知道陆散那小子最后有没有去找到林定,如果没找到,又或者是没找,那就太好笑了。”
据说,异人的世界也很大,人更多,又都是一个星球一个星球的划分,看那林定也知道不是个喜欢站在幕前的,那一定更难找。如果找不到,那陆散他可就好笑了。
何梁撩了眼皮看了一眼臆想得自得其乐的季时,轻飘飘地泼下一桶冷水:“不会。”
季时睨了何梁一眼:“你就不能让我想想?”
“想也是白想。”
季时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被他手上的那块玉玦传出的声音打断。
“......就在姬哲和几个仙子纠缠的时候,他身边一直侍候的绿萝突然身体不适,据透露,绿萝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嗯?”季时也不和何梁扯谈了,他看着手里的玉玦,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没听错,那个什么绿萝,有身孕了?
何梁看了一眼那块玉玦,又看了看季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算修士孕育子嗣艰难,但那绿萝也不过是炼气期的修为而已,平日里也多得那姬哲宠幸,有身孕很正常。”
何梁难得地说了一长串,看得季时也顾不上那块玉玦了,只盯着何梁看。
何梁眯了眯眼睛,问:“怎么了?”
季时嘿嘿笑了两声,冲着何梁挤眉弄眼:“没想到啊没想到,何梁你居然对他的事情也这么了解啊......”
何梁看了他一眼,像是解释又像是说明:“他是敌人。”
季时嬉笑着点点头:“是是是,他是敌人。”
他眼珠子一转,低头盯着手里的玉玦,笑得不怀好意,“哈哈,这个孩子来得可真是时候,这下子,这姬哲那里可就热闹了。”
何梁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不感兴趣,在他看来,有那个时间看那什么热闹什么好戏,还不如回去画他的符箓呢。
他动了动肩膀,想要将那个靠在他身上看得正高兴的季时抖下来。无奈,季时简直就像黏在他身上一样,任凭他怎么动作,季时就是不下来。
何梁扭头盯着那似乎正在全神贯注的季时,眼睛一眯,也不再和他装糊涂,伸手一拉,就将季时整个人从他身上撕下来了。
这下子,季时也不好再装傻了。他握着玉玦的手用力,抬头看着何梁的眼睛里居然还有不少茫然。
“又怎么啦?”
明知道他就是装的,何梁也还是拿他没撤。他无声叹了口气,也不再陪着季时装傻,站直了身体,目光直盯着季时。
“为了不让我们两个不知在什么时候像陆散一样被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人勾走我们两个凑一起吧。”
这么长的一句话,何梁居然能够没有任何标点任何停顿的说出来,可也真是太让人佩服了......
已经完全愣在那里的季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下意识的那么一句话勉强算是占据了一点空间。
何梁本来也是很无措,长长的一句话说出口后,别说整个人已经僵在那里了,就连眼神都是上天入地的乱飘,愣是不敢去看季时。
季时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但看到这样的何梁,一下子也就自在放松了。他的身体一软,刚刚被何梁撕开的身体就又倒在了何梁的肩膀上。
两人身体一接触,何梁本就僵硬的身体更是绷得死紧,硬邦邦的膈得季时难受。
‘幸好我这一身肉还算软和......’
季时换了一下姿势,头挨上何梁的肩膀,带笑的目光从落在何梁煞白的脸上。
何梁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一紧张,他的脸就绷得发白,完全和别人不一样。
何梁感觉得到季时软软暖暖的身体,也能察觉到他那新奇揶揄的目光,整个人完全已经成了石头。
季时打量着这个熟悉的同伴,极其认真仔细,像是在和自己记忆里总是陪伴着他的那个何梁相比。
他找了很久,整个大殿里一片安静。在这样的安静中,何梁终于忍不住扭头,正对上季时带笑的眼。
他听见他的声音:“好啊。”
一时间,天地晴朗,灵台明净,他恍惚看见了道。
修真者自来梦寐以求,一直苦苦追寻不怠的道。
那是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