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苏斐死了
看到苗岫那么不要命地挤压着手腕,一副跟自己的手有血海深仇的模样,我只能傻在原地了。
苗岫很少会在别人面前发脾气的,一旦发脾气的话,谁上前劝阻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上辈子,我便吃过一次亏,被苗岫没头没脑地冷眼瞪视,然后被拐着弯不带脏话地说了一顿。
在要不要被当成沙包发泄的问题上,我纠结了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
在苗岫来之前,这个休息室是没有存在的,不过是前些日子摄影棚增加了一个,旧的休息室刚好占道了,于是被拆除了,在走廊的尽头新增加了这个休息室。这个休息室还是我的助理帮忙整理出来的。
我想了下,给助理发了下信息。
女助理知道我的习惯,会发信息而不是打电话给她,证明我急需解决这个问题却又不想让别人听到我的打算。不到三秒,女助理就迅速来短信了。
按照女助理的话,我走向靠墙放着的铁柜。拉开第一层的铁柜,很快便能瞧见里面放着的一个医药箱。
这个医药箱据说还是林荣提出的,他偶尔会到休息室里,一待就是半天。
我打开了医药箱的盖子,往里面一看。
喲,里面的东西倒是挺齐全的。
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一般急救需要用到的药膏都有,纱布也有。另外,还有一些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安全套。
润滑剂。
……
我一脸黑线地将烫手的奇怪药膏放回去。
林荣究竟是在这个休息室里干什么。
将里面多余的东西拿出来,才拎着药箱朝苗岫走过去。
“那个……先处理下伤口吧。”
虽然是询问他,但其实我根本就懒得听苗岫的回答了。他肯定会让我滚的。那就滚吧,滚之前先让我解决这个问题吧。
不等他的回答,我已经一把扯开他捂着手腕伤口的手了。
我耳边是他“嘶”的一声抽气声,听起来倒是挺痛苦的。
苗岫瞪了我一眼,沉下来低声说道。
“你就不能轻点吗?”
哦。这是嫌我太粗鲁了吗?
我看了一眼那个伤口,又瞧瞧他,没作声。
手腕的伤口乍看下去有些狰狞了,伤口挺深的,按照那个伤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割到了。
难道是自残?
这个想法很快被我否决了。
苗岫根本就不是那种会轻生的,除非是有人跟我一样触到了他的底线了。
伤口的血流得不多,看样子是没切到大动脉。
我看了一眼药箱里的药膏,又烦恼地挠了下头,想了下,才转头看向一直等着我动作的苗岫。
“那个……我该用什么药给你止血啊?”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明显就感觉到苗岫的两道利刃似的目光深深地落在我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我现在已经被他砍成两段了。
我真的不是在谦虚。虽然在国外曾经经历过被人欺负的黑暗时光,但是一旦受伤了,我都会去医院或者等着苗岫来帮我的,在家里又有管家那些人给我弄伤口,根本就没有机会给我动手实践过。
我连那些药膏的名字都没什么印象,除了润滑剂还有某些特殊的药膏。
苗岫没有说话,我也没有。休息室陷入了一阵可怕的沉默之中。
最令我毛骨悚然的是,苗岫的目光打自我问出这话的时候就没有想要挪开的意思,一直盯着我看。那种眼神不带一丝的感情,纯粹是研究的意思。
我是否又露出马脚了?总觉得让苗岫知道我是谁之后,有种不祥的预感。
十分钟之后,我才听到苗岫说了一句话。
“那边那瓶水……看到了吗?”
他的眼眸抬了抬,示意我看向那个方向。
按照苗岫的指示,我将写着双氧水的瓶子拿到他面前。
“恩。然后淋上去。”
苗岫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疲倦,他甚至垂下了眼眸,不再看我。
“哦哦。”
淋上去的时候,苗岫闷哼了一声。
在他的指示下,我终于包扎好他的伤口了。
“你去下医院比较好。”
我不太信任自己的包扎技术,而且万一伤口感染了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起码作为明星,苗岫这方面会比寻常人困扰的。
苗岫稍微活动了下手腕,确定绑带的松紧程度还好,他才说道。
“不用了。这样就好了。”
在我斟酌地是否要问他伤口的由来的时候,苗岫的手机却响了。
他瞥了我一眼,才接起电话。
“恩,是我。我在休息室里,你过来吧。”
我站在他身边,将电话里头的人的声音听得很清楚。是苗岫的经纪人打电话过来了。
我站在旁边有些尴尬,只能收拾起医药箱,慢吞吞地放回铁柜里,再慢吞吞地挪着步子,不情不愿地走出休息室。
在我快走出门的时候,苗岫朝我说了一句。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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