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白布向上一抛,迅速兜过力牧的脖子,一手攥着布条的一头,踏着力牧的胸口,向上爬去。
力牧见王剑爬到自己身上,立刻停止攻击马漂亮和小杨筝,抡拳砸向自己胸口。
轰!
力牧师高挺的胸脯,被自己砸出南瓜大小的深坑。
马漂亮抬头看去,力牧胸口的破洞里吱吱咯咯,竟有无数齿轮在运转。
嗖!咔吧!
神皇直一支羽箭正射进力牧胸前的洞口,随着几声怪响,鸡蛋粗细、两米多长的箭杆被纹得粉碎,同时力牧的身体也跟着慢了下来。
王剑顺利爬到力牧的肩膀上,手中的白布胡乱两缠,绕在力牧眼睛上,跟着在力牧右肩上狠狠了一跺脚,抓着手里一米多长的布条,从力牧背上滑了下去。
就在王剑滑下去的刹那,神皇直又一支箭射了过来,力牧被天任在右肩上狠狠一跺脚,禁不住向右扭过头,正被迎面而来的长箭射中眉心,砰的一声,瓷质天灵盖飞扬出去,身子一斜,轰然砸倒。
马漂亮和小杨筝在旁边看得都呆了,以彼之矛攻彼之质,王剑居然在引诱塑像自相残杀!
王剑打了个滚,从地上站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沉声道:“它们只知道进攻杀敌,根本没有保护同伴和自我保护意识,看我的吧!”右手一扔,紧握的一紧瓷片向手执铜剑的风后扔去,同时对梁建新喊了一声,“哥们儿,闪开!”
叭!
瓷片打在风后的肩膀上,风后猛然转后头,寻找攻击它的敌人。
王剑扔了一镖后,迅速回头,紧紧盯着又要拉弓的神皇直。
从他的方向看去,正好能看见神皇直背后的箭壶,现在神皇直捏的已经是最后一支长箭。
呜!
风后的铜剑从身后斜砍过来,王剑微微一晃,直冲着神皇直跑过去,神皇直打碎了自己左眼后,动作比原来慢了很多,要不然天任也不会连连得逞。王剑一边跑,眼睛盯着神皇直的右手,一见它把铜弓拉圆,立刻就地打了个滚。
嗖!
长箭贴着耳边飞了过去,正钉到风后的胯骨上,同时风后一剑没扫中王剑,却把钉住顾教授的长箭削去半截。
王剑爬起来又冲了两步,从神皇直的胯下钻了过去。
风后紧跟着过来了,手起剑落,咔嚓一声,没砍着王剑,却把神皇直右腿砍下半条。
神皇直身体晃了晃,仿佛推山倒柱似的,轰然摔倒。
此时,王剑刚爬上神皇直背后的供案。
砰的一声,供案就被风后一剑斩成两半。
王剑脚下一空,趴到地上,就地一滚,躲进黄帝脚下的大辂车。
风后举剑刚要斩向大辂,整屋石塔突然嗡的一颤,一道隐约可见的球形气团以黄帝为中心散心,众人都跟被超声波武器击中似的,心脏狂跳、头痛欲裂。
咔嚓,风后塑像双手一垂,像被按了停止键的遥控玩具,嘎然而止。
“肯定又要出别的怪事,快点把教授救起来!”王剑从大辂车下爬出来,对还在发怔的梁建新、温新和小杨筝喊了一声。
三人如梦初醒,连忙跑过来帮着王剑把顾教授从半截长箭上拔下来。
顾教授哇呀一声疼醒了,抱着自己的腿喊叫:“快、快,给我找块布!”
马漂亮把王剑从素女身上扯下来的布条拽过来,胡乱地帮顾教授把腿绑好。
顾教授脸色煞白,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没碰到动脉。一、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一边说着,伸手又去拿掉在一旁的雮尘珠。
“你们快看,快看那座塑像!”
梁建新突然尖叫一声,右手颤颤抖抖指向九天玄女旁边的应龙。
应龙、风后、力牧、神皇直四员神将塑像中,风后、力牧和神皇直就像三尊怒目金刚,威武肃穆,震慑人心,唯独应龙塑像眉分九彩、目若朗星、面如冠玉、齿白唇红,其风度之翩翩,温文之儒雅无逊于潘安宋玉。
但是现在,应龙塑像表面的釉瓷层正在悄无声息地寸寸桀裂,露出一片片金灿灿鳞片,紧接着“啵”的一声,龟裂的右眼,眼朦剥落,露出一只水汪汪的大眼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