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过份的事,他还一声声地管你叫‘姐姐’。你口口声声说修道,难道就是要修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尸体吗?不对,不是没有感情,是自私自利,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
“你是什么人?”苑别蓠眼看着马漂亮,冷哼一声:“轮得到你说话吗?”
“我是……”马漂亮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正要说些什么,眼睛与苑别蓠的目光交接,刹那间闷脸色变得煞白如纸,身体一晃,缓缓委身倒下去。
“马漂亮!”
王剑抢步把马漂亮扶住,缓缓低下头,又缓缓抬起头,望着苑别蓠双眼几欲喷火:“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才是我喜欢的眼神,愤怒、又绝望。我不过是,不想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扰我复仇的雅兴!”苑别蓠微微一笑,对旁边冷眼观看的布莱克道:“布莱克先生,让你的人进来,抬上我的【造化自然琴】,咱们走。”
“慢着!”王奉德大喝一声,“小蓠,那个药方是我开得不假。但是当时常道长身上不止是心脏受损这么简单,我怀疑他在跟我比试之前,被人下了毒。所以我才会给加那些药材。如果你不相信的话……”
“现在已经不是我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了,而是法官相不相信!”苑别蓠冷声道:“还有什么话,你在法庭上跟法官、跟我的律师说就好了。”说完,苑别蓠细长的雪白在旗袍晃动,款款向门外走去,竟然对王奉德爆出的“秘辛”毫无反应!
“不准走!”
王剑的小叔王子俭突然挡在苑别蓠面前,厉声大喝:“要走的话也可以,把【造化自然琴】留下,把【道医门】门主之位重新还给我父亲!”
“小叔叔,你确定要拦我?”看着眼前的苑别蓠笑了出来,“你要知道,无论是法律、道德,还是——武力,我想走,没人能留得下我!”
“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王子俭寸步不让。
“子俭!”王奉德大喝一声,颓声道:“她要走,没有人能拦得住她。”
“可是她要把【道医】拱手让给外国人呐!”王子俭哑着嗓子大吼。
卜!
一口鲜血从王奉德嘴里喷了出来。
“爷爷!”
“爸!”
屋内传来一片惊呼。
“我没事!”王奉德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摆了摆手,凄然笑道:“现在,她才是【道医门】的——门主!”
“那又怎么样!”马漂亮只是晕了一下就缓缓醒过来,王剑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后,一个箭步蹿起来,挡到苑别蓠身前,厉声道:“民族兴亡、匹夫有责!我泱泱华夏,祖祖辈辈被偷被盗宝贝的还不够多吗?!苑别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休想把【造化自然琴】带出华夏!”
“其实……我已经学会了【道医门】的全部传承,这个门主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意义。”苑别蓠望着王子俭,突然哈哈一笑:“带走【道医门】门主令牌和【造化自然琴】,我只是为了让王奉德这个老贼更伤心,让你们王家身败名裂!如果华夏,有人能像我一样奏响【造化自然琴】,我不仅可以把琴留下,还可以把门主的位置拱手相送!”
“你说得,是真的?!”王剑目光紧缩,狠狠盯着苑别蓠的眼睛。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愚蠢的弟弟。”苑别蓠目光一凝,与王剑死死对视,厉声道:“三天!我会在映月湖畔等你们三天!到时候,如果有人能弹响【造化自然琴】,我苑别蓠绝不食……”
苑别蓠咽了一口唾沫,冷艳的嘴角抽了抽,心中一阵抓狂。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剑转头就离开了,挥挥手没有带走一块云彩。
情节不应该是这样的!
苑别蓠心里抓狂,恨不得一把抓住王剑的衣领,向他脸上喷着唾沫大喊:“你回来,我还没有情绪激亢地把你骂个狗血淋头呢!”
“少年,”布莱克看着队友吃鳖,禁不住脱口助攻:“你这么做,一点也不绅士!”
“布莱克先生,我怀疑咱们两人之间有一个傻笔。”王剑坐到茶几旁边,双手抚摸着桌上的【造化自然石】,头也不回地说道。
噢,NO!
布莱克的马脸瞬间涨得通红,做为一个绅士,他讲究得是“以德服人”。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解,换来得是这样肮脏的字符,这简单是在侮辱一个绅士高贵的耳朵。布莱克激动得手指微颤,指着王剑道:“你、你骂人!”
王剑眼睛盯着【造化自然琴】,嘴里冷冷道:“我说得是事实。让一个人对强盗和汉奸讲礼貌,你说你是不是脑袋进水。”
苑别蓠看了布莱克一眼,心中升起一丝同情,论起“嘴皮子功夫”,布莱克这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歪果仁,真是弱爆了。
只有实力才是王道!
苑别蓠银牙暗呀,对王剑冷声道:“贫嘴没用,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我就带走了。”
“看得差不多了,不过我想试弹一下。万一要是弹响了,就省得三天后再从你那里往回搬了。”王剑说完,神色怡然,高高扬的右手,在空中折了几折,像风中的一片落叶,印到【造化自然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