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好像太轻,我看见她好像是被任道远拖着走的。”
“是吗?”洛城看了过去。
瑾茗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说:“我就说看见宁馨就有很奇怪的感觉。她的肤色白于常人,嘴唇小而红艳。洛城,你注意过任道远做的纸人没有?”
“你的意思是,宁馨是纸人?”
“怕雨怕水,身体又轻,不是纸人是什么?”
“可是,说不通啊,任道远为什么要制作出一个纸人来为难自己呢?”
“这只能去问他了。”
回到屋子里,宁馨已经坐在椅子上,依旧是雪白的肤色。
任道远坐在宁馨的身边,一副关切的样子。
“宁馨,身体好些了吗?”瑾茗问。
宁馨点点头:“我这个人一向体弱多病的。如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瑾茗笑笑:“夫人太客气了,反而是我们多有打扰,还请夫人见谅才是。”
宁馨说:“我听任道远说起过,你们是为了去白雪山顶?”
瑾茗点头:“正是。”
宁馨看了看众人,感慨说:“有那么多人结伴一起去,也是件热闹的事,不像我,不能走远路。”
任道远在旁边立刻安慰说:“没关系,我不是在你身边吗?虽然你不能走远路,可是我可以把有趣的事讲给你听啊!”
瑶池说:“是啊,是啊,我倒是觉得人生得此一夫君,足矣。”
宁馨不由被瑶池的神情逗笑了。
瑾茗突然开口:“这儿有水吗?我渴了,想喝水。”
任道远的脸色一变,旋即镇定下来:“灶头那儿有水。”
说着,望向诸位:“时候不早了,宁馨她也要休息了。我先扶她回房中,各位也该休息了。”
洛城与瑾茗相互使了个眼色。
瑶池、随奇与何瞑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剩下洛城与瑾茗在大厅等待着任道远。
“你说,他会告诉我们真相吗?我可不愿意上次在柳家的事件重演。”瑾茗看着洛城。
“你怕了?”洛城挑衅地看着她。
瑾茗说:“我不怕,可是你想,如果宁馨真的是纸人,说明任道远是有巫术的。等一会儿他若不高兴了,将我们变成纸人该怎么办?”
洛城笑着看着瑾茗,瑾茗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转头时,洛城用手指了指瑾茗的脑袋:“我发现,你的想法是越来越多了。不过,的确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了。所以,你是想与我在这儿一起等任道远,还是先回房里休息。”
瑾茗白了洛城一眼:“当然是和你一起在这儿等任道远了,都快要知道谜底了,就这么回去,我可不甘心。”
正说着,任道远出现了:“怎么还不回房休息?”
洛城笑道:“专程在这儿等任兄你。”
“哦?”任道远挑了挑眉,坐了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洛城笑笑:“今天,我看见任兄与夫人携手散步,结合任兄说过的夫人身体不太好的话,我特地留意了夫人,发现她特别轻,风一吹,双脚就离了地。”
任道远勉强笑了:“大概是天色已晚,洛兄看错了。”
瑾茗看着任道远:“一开始,我就觉得夫人很熟悉,但是也很陌生。我不知道这样的错觉从何而来,知道我今天发现她的身体很轻,联想到了你做的纸人。夫人,她就是你做的纸人吧?”
任道远的脸色变了变:“时候不早了,我看各位今天是太累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说完,任道远就要离开。
洛城站了起来:“事实如此,任兄何必躲避,我们没有任何为难你的意思,只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很想帮助你。”
任道远看了看洛城,又看了看瑾茗。
沉默了半晌,终于重新坐下。
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悲伤:“不错,如你们所料,宁馨的确是一个纸人。
“我一直都是开纸扎铺的,有一天,有一只猫跑进了我店里,我将猫抓住,抬头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子,这个女子就是宁馨。我对她一见钟情。我们就猫的话题聊了很久。之后的日子,她常常来我的店里。你们也知道,这里的天气常常会下雨,她就会坐在我店铺里躲雨。我们常常会聊很久。
“不久,她的父母知道了我与她之间的事,他们不同意将宁馨嫁于我。说是我一个开纸扎铺的,太晦气了。并且帮宁馨另外订了亲。
“宁馨出嫁那天,在花轿中,用剪刀割破自己的手腕。等别人发现时,已气绝身亡。我在人群中,看着宁馨的血,流了一地。”
话说到这,任道远已经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