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久,不想死的天性。而妖怪作为长生种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我见过的妖怪不计其数,其死法也只有两种,要么在战斗中被杀死,要么活的太久后自己结束了生命。妖怪活的太久了,久到自己都会厌倦,怎么会怕死呢?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你只是一直接触人类,与妖怪接触的太少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你之所以会不想死,绝对是为了她。”
“あ…い…爱?”鸩羽迷茫的看着天空,从被制造出来的那一晚直到现在的几十年的过往在脑海中快速的流过。【是她制造了我,当我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却是她永远闭上眼的样子。最初的我迷茫无措,支撑我的是她临终时‘想要拯救詹妮弗’的心愿。当我完成了她的遗愿后其实我应该消失的,可我却选择了封印那三天的记忆,让自己也认为自己就是她,从此作为她而活下去。虽然像是一场梦一样,但如果永远不醒来的话,梦也会成为现实,可我毕竟不是她,梦也毕竟是梦……】鸩羽想起了雾雨魔丽莎,那惊天的魔炮击碎了鸩羽梦幻的泡沫,让鸩羽再次回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个人已经死了!!
鸩羽满眼温柔的看着天空,任由眼泪滑落脸颊,滴落在血泊一样的地面,激起了一圈波纹。
“你……”勇仪震惊的看着鸩羽的眼泪。勇仪知道作为虚幻的鸩羽所作所为是根本无法影响现实的,因此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假象,所流出的泪水也该是假的,应该在离体之后就随风飘散的,可现在却滴在了血池里,还荡起了波纹……也就是说,那是真正的眼泪,那个仿佛泡沫一般虚幻的人流出了真正的泪水……
“谢谢你,让我认清自己。”鸩羽低下了头,哭红的双眼带着决绝的神色望着勇仪。
那种眼神勇仪很熟悉,那是属于妖怪的漠视生命的眼神,也表示此刻的鸩羽再也不畏惧死亡……
鸩羽没有再说什么,双手合十在胸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空こぼれ落ちたふたつの星が(从天而降的两颗明星),光と暗の水面吸い?まれてゆく(坠落于明暗分隔的水面),引き合うように重なる波纹(互相牵引而重叠的波纹)。夸りの道を往く者に(走上荣誉之路者),太阳の导きを(赐予太阳的指引);野望の果てを目指す者に(前往*尽头者),生け贽を(赠予血淋淋的祭品)。二度とほどけない(已经无法再次分开),络み合った运命(已经交合的命运),その血の运命(那个血的命运)……”鼓胀的胸口就要崩开,有什么东西就要从空无一物的胸腔冲出来。此时此刻鸩羽没有再捂住胸口,她知道体内即将迸出的是勇气,汇聚手中释放的鼓动,最终形成了此刻毫无犹豫的觉悟。
勇仪震惊的看着身躯慢慢变淡的鸩羽,以及鸩羽身旁凭空出现的另一个与鸩羽容貌相似的身影。
【虽然我是幻想造物,但会将幻想凝聚成现实的是她而不是我。直到看到了博丽灵梦的破军,我才明白了……】鸩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的是那在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身影,那熟悉的军装,黑色的长发,让鸩羽无比的怀念。
“你好,我们终于见面了。”对方笑着问候。
【说话了!不再是满身血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此刻的她真的在跟我说话。】第一次看到对方睁眼的样子,鸩羽真的想多看几眼,但只是瞬间视线就被泪水侵染的模模糊糊。徒劳的擦拭却无法阻止更多的眼泪流出,满腔的思念汇聚出的却只有短短两个字,“你好。”
轻轻的走上前,将这个哭的仿佛孩子一样的身体拥抱着,温柔抚摸着那与自己不同的白色的长发。她其实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虽然她们之间的羁绊比任何人都紧密,但她们却从未见过面。
鸩羽身体一抖,抬眼看着对方,鼓起全部的勇气问出了潜藏了四十多年的疑问,“我是爱你的,我可以肯定。你呢?爱我吗?”
对方没有回答,双手用力的搂抱,将两人的身体贴的更紧密。随后义无反顾的向鸩羽吻来。
过于紧密的接触,让鸩羽的胸腔承受着压力,而此刻对方的行为更是让鸩羽手足无措,想要逃开却无法挣脱对方霸道的拥抱,躲无可躲的鸩羽闭上了眼睛。
虽然颤抖的睫毛说明了怀中这个白发人儿的紧张,但黑发的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双唇相接的瞬间,鸩羽反而不紧张了。对方的情感通过肢体的接触完完全全的传递了过来,只是一瞬间鸩羽就理解了对方的心意。
这个吻来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短暂的吻很快结束,唇分后两人睁开眼,温柔的看着对方。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黑发的她如此说着。
虽然早已心意相通,但对方的话还是给了鸩羽偌大的鼓舞。再也不会迷茫,毫不犹豫的抬起双手将对方紧紧搂住,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向那嫣红的双唇吻去,【若要将传承下来的宿命称作爱,那就让这份矢志不渝的爱将未来开辟吧……】
看着几乎完全相同的两人忘我的拥吻,星熊勇仪闭上了眼睛,心底却不住叹息,【明明自己都要靠肯定来支撑存在,却分出了一半的肯定去构造另一份幻想,如此一来她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但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恐怕是最合适不过了吧。】
“啊!”一声惊呼传来,星熊勇仪不敢置信的睁开了眼睛。
两人还保持着紧密的拥抱,但黑发鸩羽的手臂却深深的刺入了白发鸩羽的腹部,从背后穿出……
ps:自推什么的,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