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根本不是返魂之术。所谓的破军,只不过是将你心中对于历代巫女的印象在现实中具现而已。由你提供能量,由你的幻想赋予她们思维和招数。”鸩羽也由衷的佩服创造出这个术的第七代博丽灵梦。
灵梦的脸色并没有因为鸩羽的话而改变,她依然倔强的想要爬起来。
但八云蓝对于鸩羽的话反应就很强烈了,鸩羽所说的是连她都不知晓的秘闻。虽然从七代巫女创出这个术至今已经过了这么久,但妖怪贤者和八云蓝一直都以为这个术是将历代巫女暂时复活的返魂之术,【不,虽然她的说法很怪异,但仔细一想却很符合。虽然以前七代巫女所唤出的历代巫女性格都与真实的她们有所偏差,当时我还以为是时间长了她们性格有所改变而已。但这次十二代所唤出的所有巫女都有着对妖怪的刻骨仇恨,这与历史上的她们偏差实在太大了。并不是历代巫女改变了,而是因为所唤出的根本不是历代的巫女。十二代她自己仇恨妖怪,而她觉得历代巫女也一样与她一样仇恨妖怪,因此她用破军制造的历代巫女的幻想也是仇恨妖怪的。以前我就在奇怪,虽然初代和三代是最强的,但其他的巫女也都不差,为什么用破军召唤出的其他巫女都很缺乏攻击手段。想来就是因为初代和三代声名太盛,因此她们的大部分招式都作为传说保留了下来。而其他巫女被她们的光芒所掩盖,大部分招式都不为人知了。破军的使用者不知道这些巫女的攻击手段,以至于她们所构筑的幻想也弱了很多……】
帕秋莉·诺蕾姬也因为鸩羽的话浮想联翩,若不是情况不对,若不是她现在还不能说话,早就巴不得和鸩羽一起讨论魔法了。
“因为只是幻想具现,她们没有*来承载力量,因此所有的能量都是由你来提供、由你来承载。”鸩羽笑着说,“虽然我并没有见过创出这个术的第七代巫女,但我想她应该不会一次召唤出复数的巫女吧。以她的身体状况,承担两倍的能量负担还是可以的。但你居然一次召唤了十一个巫女,一次承受自身所能承受力量极限的十二倍,你没有当场被能量撑爆真是个奇迹啊……”
【岂止是十二倍,因为十二代是历代巫女中最弱的,因此二十倍都有可能……】八云蓝苦笑着想到,同时也理解了鸩羽的意思,【大结界会随时将巫女体内的能量恢复到上限,因此巫女永远不会力竭。但破军所召唤的巫女没有实体无法直接承载力量,所以那些巫女博丽之力的来源实际上是来自于十二代。大结界先将所有的博丽之力传输给十二代,然后再由十二代传输给其他的巫女。可这时候大结界所传输的博丽之力不再是十二代能承载力量的极限,而是所有巫女的总和……】想到这八云蓝不解的看着灵梦,【怪不得开始她一直没有参战,原来是不能……真是乱来,但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忍受着这样的疼痛坚持到现在呢?】
鸩羽心中也浮现着同样的疑问,看着面前的灵梦慢慢的爬起身,鸩羽开口问到,“为什么要做到如此程度呢?”
灵梦双手扶着膝盖,不这样她就会再次倒下,随后一点点的站起身。每一个小动作,都会使得灵梦的身体某处开始破裂流血,刹活孔和破军的双重后遗症开始发作,而大结界也放弃了救助。此刻的灵梦随时可能死亡,但灵梦依然倔强的想要站起来。
“为什么?”鸩羽大声喊着,“回答我,为什么?”
“你们这些妖怪永远不会懂的。”灵梦终于完全站起了身,抬头看着天上。
魔丽莎看着灵梦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自主的想要上前扶住她,却被灵梦轻轻推开了。
天上的死兆星闪耀着血红色的光芒,在夜空中极为耀眼,【还真是美丽啊,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星星。】看着自己的死兆星,灵梦笑了。在这一刻,灵梦想起了很多以前遗忘了的事情,【师父当年也是这样看着天的吧,当时的师父笑的真好看。她还拉着我的手,问我成为巫女后不后悔,当时我摇头说不后悔,然后师父笑的更开心了……】
“法师之手!”鸩羽叹了口气,将散落在地上的秘银针重新收拢回手中,“すめて奥?で葬ろう(至少用奥义将你埋葬)!”
魔丽莎看到鸩羽的动作,紧张的张开双臂挡在鸩羽和灵梦中间,仿佛这样就可以保护灵梦一样。
灵梦却没有任何的紧张感,依旧抬头望着天。在灵梦的眼中,此刻天上出现了十一代灵梦的虚影,虚影的嘴一张一合的,仿佛在问“你后悔吗?”这句话,【师父,我就要来见你了。】此刻的灵梦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坚定而有力的将右臂高高的举起向着天,右手紧紧握成拳头,“我が生涯に一片の悔いなし!(我的一生无怨无悔!)”得到了意想中的答案,天上的虚影微笑着向灵梦张开了双臂,仿佛在迎接灵梦一样。
“安息吧,红白二色的蝴蝶。”鸩羽拔出了秘银针,目送着灵梦最后一程。
灵梦像雕塑一样保持着最后的姿势,再也没有动过。
“如果不是她错误的理念,怎么至于会这样。”八云蓝叹了口气,她第十二次目睹了博丽巫女的死亡。虽然这个巫女是幻想乡历史上最不听妖怪贤者话的巫女,八云蓝不知道多少次暗地里盼着她早死。但此刻她真的离去了,八云蓝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不,也许在你看来是错误的理念,但在她来说却是重要的全部。”阿求擦拭着泪水,看着灵梦那依然带着笑容的身影,阿求明白比任何人都要深爱人间之里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阿求将灵梦的身影牢牢的记在心里,并且决心要让人将其雕成雕像,摆放在人间之里的中央,“最起码,直到最后她都是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