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女儿伤害到昏迷住院,又复健半年才得以不缺胳膊不缺腿儿的站在这里。
此时还能平稳的递过去一杯水,落落大方的给他介绍赵云常,她也算超脱了。
赵云常听到龚炎文自我介绍说:“邹颖的丈夫,龚炎文。”
邹颖几乎看到赵云常龟裂的表情,而后求证的看向她,等她点头承认,赵云常沉着脸道:“我来是想说,晚上忽然要出勤,晚饭你一个人吃……下次有机会我请你。”
邹颖听出赵云常对追求她这件事放弃了,军人严于律己,做事更有原则,她如今的身份是有夫之妇,赵云常这样一板一眼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小三’。若是换成郑千越在这,那大概会冷嘲热讽不停,但绝不会在龚炎文身前示弱,不但不会如赵云常那样放弃,反而会更加积极。
以此来张显他看中的没人能逃出手心。
邹颖想想就觉得郑千越幼稚,不过这孩子好久没过来了,难道比赵云常放弃的还早?
怎么这么没有持久力啊……。
邹颖暗暗调节自己不可抑止的紧张情绪,一边仿佛随意的和龚炎文闲聊。
“我来接你回家,你想知道什么,不明白什么,只要和我回去,我就告诉你。”龚炎文看起来温吞,做事却是一丝不苟的认真。
邹颖还在与侦探所密切沟通,怎么可能跟他回去?再说想解释在哪都能说明白,何必多此一举。
见邹颖不说话,明显不赞同,龚炎文把目光落在屋子里的其他摆设上。
“你这里看起来不错,就是院子有点小,咱们家院子里有两株你我亲手种的树,这个春天开花来着,明年也许能结果。”龚炎文举起手臂喝了口水,感叹道:“牵扯太多,离婚真是个亏本买卖。”
“可我不怕麻烦。”换言之,这婚约非解开不可。
邹颖又端了果盘过来,坐到陷进软绵沙发里的龚炎文对面,直截了当道问:“除了离婚,你还有别的事么?”
“我说了你愿意听?”龚炎文脸色平淡。
如果愿意听,当初只要答应那个人的要求,哪里会发生后来的事,那也就不会有亲妹妹躺在自己身下,荒唐可恶,他这一年,看起来一切如常,其实内里早就烂出了一个大洞,他希望这洞由邹颖陪在身边,慢慢堵住,但邹颖车祸醒后,仍旧不肯松口,就知道邹颖怕是这辈子都过不了这件事了。
龚炎文放下杯子,忽然伸出手,握住对面邹颖凝白的手指头。
“不想听,既然你来了,咱们说说财产分配吧。”邹颖抽回手,面色无波无澜的说。
“你……是不是不记得什么了?”龚炎文试探的问。
“你知道什么?”邹颖终于确定自己的感觉,她忘了很重要的事,必须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