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持见状,想了想,道:“你再让你娘过来几趟,不就能回去了?”
阮小幺:“-_-///”
“你傻呀,前两天慧圆她娘能显形肯定是因为未到头七,现如今头七都过了,她娘肯定也往生去了,作甚还留在这里啊?”慧凝忍不住的插嘴,皱眉道:“可是从未听说过,寺院清静之地魂魄也会现形啊……”
她煞有其事的专业模样震住了一帮小弟子,其中有个小丫头张大了嘴,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小声开口,“难、难道真的是……大师姐说的……冤死的!?“
此话一出,慧心便变了脸色,“呸呸呸,什么叫我说的?慧贤,你可别瞎编排我!”
那慧贤缩了缩脑袋,咕哝道:“明明是那日下山的时候你与我说的……”
“我没说!”
“可是……”
“看我掴你嘴啊!”
当事人阮小幺装模作样老神在在地抄经,心思早飞到了九霄之外。
她那便宜娘亲是冤死的?
最好不要。
若真是冤死,阮小幺觉得自己的安全就成问题了——更别提在这个八卦“传遍沧州”的情况下。
“哎,对了,”慧持一拍阮小幺,眼神中满是探究,“听说你娘带着你一起回了商家,关于这件事,你有没有觉得蹊跷或者……嗯?”
阮小幺写道:【我不记得了。一觉醒来,娘就已经死了。】
【为什么你们说她是冤死的?】
“这个嘛……”
其余几人相望了一眼,最后还是慧持说出口,“容夫人与华夫人虽是姐妹,但坊间都有流言,说她们之间相处的并不是太好……”
话未说完,便听到一阵稳健的脚步声隔着薄薄的木门响了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巡寮刻板的警告声:“安心诵经,不许交头接耳!”
众人眼见被抓包,都迅速散了去。慧持话说到一半被憋回了肚,做了个无奈的神情,也回自己睡铺去了。剩阮小幺一人,肚子琢磨着她未说完的那句话。
就这样,寺中波澜不惊的过了一些日头,直到阮小幺从里到外被发了一套崭新的僧衣,连铺盖都换上了全新的棉被,看得一干弟子眼红不已。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贴库的姑子笑眯眯将僧衣递到自己手上,连忙找来纸笔,【师叔,为何要给弟子添置这些新物?】
“这乃是你俗家祖父怜你一片孝心,特意为你安置的。估摸着明晨一早便会着人来寺中见你。到时可别忘了住持对你的怜怀之心。”
阮小幺低眉顺眼,点点头。
临出门前,贴库瞧着四周无人,悄声附在她耳边道:“若是有法子,早日离了这寺吧。”
她惊诧回头,只见那贴库五短身材,面容粗陋,眼中却是一片赤诚之色,不禁心头一热,笑着又点了点头,方才出门。
贴库目视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轻叹一声,“阿弥陀佛,愿弟子早日脱离苦海……”
第二日一早,果然有人叩门。监院法本亲自迎出门外,只见两位女施主,一名眉清目秀,伶俐过人;另一名却是脸若桃花,体态妖娆,眸子里含着一丝傲人之色,身后还跟着一名丫鬟。
“大师,敢问前日送来的玲珑姑娘可在?”一人问道,声音如黄莺出谷,啾啾婉转。
法本双手合十,“请二位施主随贫尼来。”
与此同时,正在禅堂中与众师姐一齐闭目诵经的阮小幺被一个姑子叫了出去。
她从“别人闭目诵经,我闭目养神”的境界中神游回来,淡定的睁开眼,在一众弟子似有若无的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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