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供奉全部都是宗师,比他见过所有宗师加起来都多。
侯府二公子聂驷身穿青色长绒褂,腰佩宝剑,胯下一匹黑色汗血宝马,显得英武不凡,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势,武功修为也是尊者境,也算是不弱。
两拨人马相见,聂驷翻身下马,抢先行礼道:“聂驷见过萱王妃,韩宗师,在下奉陛下旨意和郢王所托率众护送王妃入京。”一行人也跟着聂驷行礼道:“见过王妃。”
“诸位不必多礼,聂公子我也是经常听郢王殿下提起过你,常以兄弟相称,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韩萱的嗓音仿佛都带着一种气质。
“那我就冒昧叫一声嫂嫂了。”聂驷笑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大家休息一下明天启程走水路回京,今天就麻烦云顶峰的前辈们了。”
“哪里哪里,王妃殿下,二公子和诸位道友来到云州城老朽应当尽地主之谊,诸位随我来吧。”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道,这是云顶峰派来的人,身为地主,肯定要派人来接待一下的。
当晚在云顶客栈的院子内举行了盛大的晚宴,秦淮身为镖局“御用乐师”自然献上一曲,琴声悠扬听得在场的人如痴如醉,最动情的当属有着感情却说不出口的卫忆枫卫姑娘。
正在卫姑娘心驰神往的时候,一个年轻的侯府侍卫走近道:“姑娘,可否一告芳名?”
卫忆枫并没有和韩萱坐在一起,作为王妃现在应该与韩查一道和侯府公子还有朝廷来人一起,而卫姑娘则是坐在镖局镖师和韩家护卫中。
卫忆枫十分不满他打扰了自己,道:“这位兄台不觉得如此直白地问女孩子的名字十分不礼貌么?”
“对对,是我莽撞了,望姑娘见谅。”那侍卫连忙道歉,尽量显得自己彬彬有礼些。
卫忆枫却并不买账,这种赤裸裸的目光她见过太多了,完全没有一丝好感,回头叫道:“沈墨,沈墨!”
沈墨正在后面专心听琴,秦淮这门音杀之术是十分玄妙的,沈墨觉得应该细细参悟。沈墨被卫忆枫的声音叫起,摇着头走向她坐的位置,暗道:“这姑奶奶又要作什么?”。
其实沈墨和卫忆枫私下里交情还是不错的,沈墨也是蛮喜欢她这种略带一点俏皮的性格,人也很是健谈,秦淮不在的时候二人也是聊的很开,只是这卫姑娘一见到秦淮就多少有点语无伦次。
“什么事啊,卫大小姐?”沈墨摇头晃脑地颠过去问道。
“有人欺负我,就他。”卫忆枫指着那侍卫说。
沈墨一听就楞了,然后笑道:“你的翡翠玉竹棒我也是领教过的,他欺负你,哈哈!”虽说沈墨笑得挺欢,但是怎么回事蒙也能蒙个八九不离十,转身对那个侍卫道:“这位兄第,换个人欺负吧,为了你好,都是江湖儿女,要珍惜性命啊!”
这带着调侃与讽刺的话气的那侍卫面红耳赤,这不是说他连一个弱女子都不如么,当即就要拔剑理论一番,却听秦淮琴声落下,韩查洪亮的声音响起:“今天如此盛宴怎能没有舞剑助兴,有没有哪位青年才俊要来展示一下。”
那侍卫听得将拔出一截的剑又插回剑鞘中,怒道:“小子,可敢与我前去比试?”
沈墨显得颇为无奈,一摊手道:“好吧,不过若是输了就不要来打扰这位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