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雍被余慧死死按住了肩膀,于心不忍,别个脑袋去。
陆天海已经六神无主了,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嗡嗡声在脑海里轰鸣,在回响,身体像是筛糠一般。
“你明白了?你如果不明白,也没关系,我会教清楚你的,就像是这样……”
陆天龙说着就抓着陆天海的手臂猛然捅下,猛地一刀,又是一刀,惨叫声中一连捅了不知道多少刀了,女子的呼救声是越来越弱,挣扎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没有了声息,一动不动了。
陆天龙才将那女子放开。
房间里一片血污,陆天海的手上、身上、甚至于半边脸上都已经是鲜血,突然疯叫着就把匕首给丢开了,抱着脑袋在那里疯喊着。
“啊啊啊啊啊……”
“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哈……对不起,吓到你了啊,别怕啊。”陆天龙轻声安慰着陆天海。
然而,他又把另外一个女子拖了过来,仿佛是在拖着一副动物尸体一般,脸上毫无情感,双眼冰冷,毫无生气。
他把匕首捡起,递给陆天海。
陆天海几乎惊呆了,整个人屁滚尿流,连哭带喊着退了回去:“哥!你你你……你干什么啊哥……”
陆天龙只是轻声的问着:“你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哥,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啊!求你了……呜呜……求你了……”
陆天海彻底的崩溃了,这一天所见所闻都无可复加的难受。
“那就好,借据呢?”陆天龙问。
“什……什么借据?”陆天海仍是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你借钱给余慧的借据。”陆天龙道。
陆天海一怔。
陆天龙微微皱眉,似是不满,手里的匕首又递给他。
“在!在这里呢!!”
陆天海手脚哆嗦着,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了借据给他。
“那就好!”陆天龙把匕首收了回来,拿过借据看了看,问。“都在这里了吗?”
陆天海又往怀里掏了掏,连连点头。“都……都在这里了!”
那就好!!
好的很!!
“余少,猜个谜底,我为什么要把借据还给你!”
陆天龙已经抓着那一把借据朝余慧他们走了过来,笑若春风。
秦雍脑子飞速运转,还在想着答案的时候,余慧已经说出他的答案了。
“因为我不是想杀你的人,更不是你想杀的人!”
“好好好!”陆天龙大笑,对这个答案是非常的满意。
他由衷的高兴,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意念一起,借据就在手里燃了起来,化为灰烬。
“天下英杰,唯有你我可执牛耳!”陆天龙笑着,又道。“苟富贵,勿相忘!”
《春秋.左传鲁定公八年》:晋师将盟卫侯于鄟泽,赵简子曰:羣臣谁敢盟卫君者?涉佗、成何曰:我能盟之。卫人请执牛耳,成何曰:卫,吾温原也,焉得视诸侯?将歃,涉佗捘卫侯之手及捥,卫侯怒,王孙贾趋进曰:盟以信,礼也,有如卫君,其敢不唯礼是事,而受此盟也?
古代诸侯举行盟会,订立盟约,要每人尝一点儿牲血,主持盟会的人亲手割牛耳取血,并饮或以血涂抹在嘴唇,以示诚意,所以用“执牛耳”指做盟主。后来指在某一方面居领导地位。
余慧听到了这个却是暗笑,执牛耳的人只能有一个,一山不容二虎!所以他这是试探?还是真想邀我公拥江山呢?
陆天龙啊,我能够相信你吗?
《史记·卷四十八·陈涉世家第十八》:陈胜者,阳城人也,字涉。吴广者,阳夏人也,字叔。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陈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说是以后你发财了,别忘了兄弟啊!
以前交际的时候,也是笑骂着这种话。
余慧叹息,这他可不敢接,长长作了一辑。“苟富贵,请相忘!”
然而历史是:
陈胜为人佣耕时对同伴说:苟富贵,无相忘,同伴都笑他没这个命。后来陈胜真的成了王,一起种田的老伙计记得他“苟富贵无相忘”的话,就去找他。陈王却把老伙计给杀了,时人叹道:“由是无亲陈王者。”
不管以后是余慧出息了陆天龙想要投奔他,还是陆天龙出息了余慧想要去投奔他……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以后你发财了,你不记得我,我也不记得你,就挺好的!
“何为其然也?”陆天龙深深叹息,仿佛不解的问道。“余慧,你何故如此呢?”
“珍重!”
余慧拉着秦雍,就告辞了。
“余慧,你等等!”
陆天龙突然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