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妈的智障”的家伙。
这时路易斯腰间的细剑开始震颤起来,像是在呼应或者在悸动,剑身发出了清晰可辨的心跳音。
立在长桌尽头的打火机“锵”的一声,不锈钢的金花盖子弹开,火焰冒出,橘黄色的火苗在安静的燃烧着。
所有收藏品中只有这枚小小的不起眼的打火机回应了路易斯。
艾丽娅略显失望,但没有表现在脸上,即使很微弱但这也算是密言术的一种表现。她鼓励道:“没有关系,密言能力的强弱与高阶灵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你同样拥有获取的资格,你以后可以朝高阶灵的方向发展——”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空气立刻嘤嘤震颤,轰隆隆的像是有东西要从虚空中伸出爪牙。
桌上打火机黄橙橙的火焰陡然一暗,顿时变得漆黑无垠,黑色的火苗突然急促收缩,成了连通地狱的业火!
小小的铝制油箱中爆发出了如火山岩浆般的能量,一个巨大的狰狞鬼脸从空中炸裂,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呼啦啦的碎成了渣滓。
青冥鬼火,灼灼黑炎,鬼脸带着尖锐、疯狂的大笑。
此刻不止打火机,所有与火焰相关的事物统统被唤醒。三纪元时期的名作《生死火》是描绘战争后举行篝火节晚会的写实类作品,此时画布上已经成为了一片烈焰的风暴。中世纪欧洲焚烧女巫的概念画作上,火柴堆已经熊熊燃起,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巫正痛苦哀嚎。更夸张的是,一幅天使的显圣图已经开始冒烟自燃,纸张从中间开始泛出了燃烧的黑斑,画纸两侧的边缘已经被高温炙烤的翻滚卷边。
苏翰很清楚这些都是地狱魔物现身前的征兆。
路易斯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一把握住了他的细剑,剑身的心跳音戛然而止,房间内明亮的火光顿时退散。
没等艾丽娅说些什么,路易斯就急匆匆的跑出了教室。
学员们拿着灭火栓叮当叮当的搞了老半天,才将房间内的每一处火星悉数扑灭。
这算是整个上午第一个拥有密言天赋的血裔。苏翰猜测这跟路易斯之前是人类有关,他是被“初拥”转化成血裔的。
“这家伙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啊。”苏翰望着被烈火烧黑的天花板感叹道。周之川已经开始了他的测试。
“那应该是依靠着他的高阶灵才产生出的共鸣效果,他的密言能力本身很弱。”
苏翰点点说:“的确如此,刚才的火光我之前见过,就在来塔兰时的车厢里,我能感觉出那火光中充满了不详。”
“充满了不详……那你还跟他走的这么近?”
苏翰不以为然道:“路易斯不危险的,他就是有点中二病而已,我不觉得喜欢蜡笔小新的人能坏到哪去。”
“你怎么知道一个人危不危险?你了解他吗?”
苏翰皱眉想了想,挠着头发说:“我又没心灵感应我哪知道一个人危不危险,只是从感觉上来说的,绵羊就给人很温顺的感觉,老虎就很凶残。再说,我就是一只恶魔啊,你觉得我看起来危险么,像不像猥亵女孩的地铁痴汉?”
“哼哼哼哼……我倒觉得你很有意思,明明被笼子所束缚着,一只牢笼里的困兽,却每天都在踩着自己的影子玩,踩影子游戏玩腻了就去抓自己的尾巴,每天就这样自娱自乐开心的不得了,你还真是积极乐观。”
“牢笼里的困兽?这是个什么鬼的比喻,我每天吃的好睡的香身体倍儿棒,周围也没有什么牢笼啊。”苏翰觉得这人也太能吹嘘了。
“钢铁的牢笼才束人身,束缚着你的,是心,你如行尸走肉般的度过每一天,每走一步,脚踝上的枷锁都在当当作响,你的皮肉早已褪落,铁钉已经打进了你的骨中,你在狱中,却浑然不知。”
苏翰被烦的有些恼火,奶奶个腿的,大清早的尽说些晦气的话,他刚想转过身去与之争辩。艾丽娅在前面喊道:“请最后一位同学过来测试,午饭前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讲。”
苏翰应声急忙跑了过去。
但……
先等等!
最后一位同学?
苏翰察觉到了什么脑袋翁的一响,他慢慢的收住了脚步,猛地回头望去,可他后面除了长桌和油画外哪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