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必须离开茜利姆斯,我想睡个安稳觉。”
汉斯的脸上的鱼鳃褶皱慢慢展开,他替所有人问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把我们的事交给这种家伙么。”这唐突的质疑换来的还是格伦不满的回瞪。
熊仔布偶看上去也很不高兴,它双手叉腰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布制的大脸凑近了方兹坦,里面的人终于看口说话了,是个年轻的女声,却带着无比的兴奋与癫狂。
“我也很讨厌金发的女人……”
这短短几个字就让方兹坦不敢挣扎,他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一个女人的话能有如此威压,他的脑袋里似乎有千万根钢筋在用力扭合,咯吱咯吱的要缠聚成一根。
她从肚兜里摸出了一把锯齿匕首,毫不犹豫的捅进了穿戴的熊仔布偶装中,从头顶一点一点的向下割去,白色的棉絮如内脏一样翻涌而出,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撕裂的过程。
裹在这滑稽服装下的女人身材匀称,但下作的乳量却很不成比例的要撑破开胸毛衣,这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目瞪口呆,谁也不曾想过这神经病是个女人。
方兹坦也看直了眼,当他的目光移到女人的脸时便停住了。
她戴着舞会假面般的黄金骷髅,面具的尖牙利齿遮挡住了她的鼻子以下,上面雕刻着一只精美的半朽人手,像正捂着她的嘴巴。她的皮肤有着近乎病态的白皙,卷发的颜色介于银白和稻金之间,看起来像是染过但褪了色的样子,二者混在一起又极端的展现出一种疯狂的美感来。
面具后的她一直在笑,却不知为何。
“这疯女人是打哪儿来的。”方兹坦不禁疑问。
女人的大眼睛笑起来显得很是狭长,她摸摸自己肩头的秀发挑逗般的说:“喂,你,你说喜欢金头发的女人对吗,你看我怎么样呢?”说着她还娇羞的晃了晃肩膀。
汉斯没敢说话,他能感觉出这女人的身份不一般,他看向格伦征求意见,小声问道:“这女的的是谁?”格伦没正面回答他,只轻描淡写的说:“是个疯子。”
汉斯一听心里更没底了,格伦兄弟会的高层几乎都是属疯子的,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嘛,他壮着胆子赔笑道:“小姐,您这么漂亮还用问别人么。”
“喔,”女人捻着淡淡的细发转过身去,看向她刚才画的涂鸦,“那你们觉得墙上的这位如何呢,喜不喜欢她?”
墙上的图案画得很精致,女人画得也极为传神,属于大师级的街头涂鸦。在场的成员齐看向汉斯,他们是不敢乱说话的。
汉斯看了半天只觉得涂鸦上的女人很眼熟,以为她只是问着玩的,随口奉承道:“您画的太棒了,我很喜——”
“嘭!!”
话没说完汉斯就被崩飞了,他的胸口被十几颗大号铅珠打得血肉模糊。
再看女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截短散弹枪,是那种狩猎大型动物时才用的双管,枪身上画着怪异恶搞的图案,棒棒糖、蝴蝶结、微笑圣母像、萨摩耶类的大狗等。在众人拔枪之前,她疯笑着再次开火,汉斯的头被00钉刺鹿弹整个打没,红的白的贱了一地。
方兹坦张大了嘴巴,很大程度上是出于恐惧,这家伙竟当着格伦的面不慌不乱的杀了他一个手下,他不知道汉斯哪里得罪了她。其他成员举着手枪不知该如何是好,难以置信的看着格伦。格伦只是略显疲倦的揉了揉眼睛,挥挥手示意无碍。
“行了吧,闹够了没有,我安排人送你去火车站。”格伦没有怪罪的意思,还要送她去火车站,这亲昵的举动让举着枪的帮派成员不知所措。
水泥地板上突然摩擦出了几道火星,那机械高阶灵像穿着冰刀在冰面上滑行,没有任何阻力影响,俯冲过来横扫一爪,众人的手枪顷刻间断成了两截。
顶棚的安全过道里,苏翰张着受惊的嘴巴老半天没合拢了,怎么剧情反转的这么快,不是方兹坦来受死的吗,怎么那个人鱼先死了,还有那怪异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萌萌的熊仔怎么一下就成了要人命的黑瞎子。
他的口袋里传来阵震动,他拿出一看是彼雷瑟回的短信,他已经通知茜利姆斯的治安官,特种武装部队很快就能赶到。
苏翰松了口气,他也彻底打消了露个脸的想法,本以为还能在这帮地痞流氓面前显摆显摆,哪知人家是黑手党级别的,出来的角儿是一个比一个狠。
他漫不经心的刚一抬头——
正对上了一张蒙着电子屏眼罩的脸庞,那个高阶灵正倒吊在顶棚上,两人的鼻尖仅隔了几厘米。
她探测到了手机的震动,大概也就是几分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