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你了。”
他猛地晃动身形,速度异常迅捷。针织帽冲他连开数枪,他这种没经过训练的人准头很差,加上苏翰的动作实在太快,雪花中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在左右急闪,一时间阴暗的小巷里被火光映的忽明忽暗,枪声的回音很大,几枪未中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把黑矛呼啸而出,狠狠的贯穿了针织帽的胸膛,滴血不沾的没入了冰冷的墙壁之中,而他根本没看清黑矛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又是如何掷出投矛的。
拿匕首的男人狞笑冻结在脸上,他意识到这个年轻人不是人类,但已经晚了,针织帽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胸口喷涌着鲜血,他见状立刻扔掉了匕首,身体吓得打起了摆子,结结巴巴的说:“抱歉抱歉抱歉!刚刚我们不是有意的,放过我吧,我道歉……我道歉!我再也——”话没说完,长矛抵在了他的脖间,苏翰冷声问道:“你说方兹坦死定了,为什么。”他这么问仅仅是出于好奇。
男人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你想知道?我说了你要答应放过我。”
“那是自然的,我们无怨无仇。”苏翰板着脸说,他手里的黑雾长矛化为游丝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男人点点头,突如其来的解脱感流遍全身,肌肉松弛下来导致他的脸色通红。苏翰带着心照不宣的平静笑容看着他,知道他是在左右衡量。
最后男人看了眼死去的同伴,脸色又变的惨白,他说:“因为方坦私自少收钱的的事被捅出去了,那家伙不走运,正巧碰上格伦来茜利姆斯,这回可没人敢再帮他,所以他死定了就是这样。”他说完后紧盯着苏翰,嘴里喃喃道:“我、我可以走了吧。”
苏翰挥挥手,他便转身就跑,只是他还没拐过弯去,枪响人倒。
苏翰用他同伴的枪杀了他,然后又朝地上的针织帽开了两枪,他带着皮手套,脚印会很快被雪花掩盖,这种小巷里也鲜有人来,所以没有任何线索。等到警察发现他们时,他们就只是两具冻的硬邦邦的尸体。苏翰杀这两人不是为了姬恩,而是他们的作为触怒到了恶魔。
苏翰拍了拍肩头的雪花,准备返回酒店。染血的尸体甩在身后,他边走边想,最近一次犯事是什么时候来着,应该是在高中时代,他在高中时就已经劣迹斑斑。
人行道上落雪纷飞,苏翰久违的点上根烟,他回忆起了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那是他上高二时破例参加了学校的运动会后,他是给自己定下规矩不参加此类活动,但一个十六七岁的男生又有多大自制力,谁不想在女孩子面前表现自己。
那次运动会他包揽了所有项目的冠军,文化成绩又是班上前几名,一时间风光无限,各班稍有姿色的女同学都在打听他的名字。惹的不少人人嫉恨,一个叫“苏翰”的男生一时间树敌无数,高中部里看不顺眼他的人能排成几个护旗小方队,他们无一例外的在想,凭什么这个闷瓜运动会上能跑赢体育队的人?凭什么他瘦不拉几铅球能扔这么远?在他们眼里这明显就是打了兴奋剂作弊,但也仅仅是找个理由而已,因为苏翰害的他们唯一能在全校师生面前出风头的机会也没有了。
某个晚自习后,苏翰拿着课堂笔记和讲义去了学校操场,就是常说的“去站场”,但他这边只有他一个人。学校的情侣们都知道,晚上在塑胶跑道散步时要远离南墙的沙坑。苏翰夹着笔记讲义独自站在几十个人面前,他是个“刻苦学习挑灯夜战”的好学生,他做的坏事老师家长都不知道。面对几十个飞扬跋扈的少年,他将笔记放下后露出了恶魔的微笑。
苏翰慢悠悠的走在飘雪的大街上,回忆起了那晚惨叫哀嚎的几十个人,他就跟黑客帝国里的尼奥一样以一敌百,揍得他们点脾气都没有,他记得他打完后拾起了讲义,正好撞见了晚上来跑步的同学,他们直愣愣的呆在原地,看着一大群人在地上哎呦哎呦,苏翰冲他们咧嘴坏笑,用还沾着血的手向后捋头发。
班上曾一度传闻苏翰有个黑道家族撑腰,这就导致接下来的高中生涯他身边净是些小太妹之类的,每次他吃完午饭回教室,他的桌子和椅子上总坐着几个不认识的女生,她们豪气冲天的说以后就跟着苏翰混了。搞得那些老实文静的同学都不敢跟他讲话,最后毕业了同学录都没勇气要。
苏翰平时是很懒散,但疯狂起来也会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