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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的红烛忽然“唰”的一声全灭了,清美的月光洒在幽暗的房间里,蒙上一层淡淡的银银白光。
榻上的男子豁然睁开眸子,幽幽月光下那双明眸,如窗外天宇寒星般璀璨皓洁。
男子微微侧过头,看着眼前眉头紧蹙的小脸,垂眸浅浅一笑,伸手为她盖上锦被。目视着眼下绝美的面容,缓缓低下头轻吻翘起的唇瓣,柔声道:“丫头,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别怪尘哥哥!”
寄灵备好洗漱用品,轻敲了几声门,不见回应。又看了看头顶上方火红的太阳,犹豫再三还是推门而入。
“小姐,小姐……该起床了……啊?”寄灵撩起幔帐的双手僵住,化成一声尖叫。小脸立刻变的煞白,颤抖着双唇,强撑着快要晕厥过去的身体,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羞人的一幕。
“吵什么吵,烦死了,再睡会!”殷梨落听着熟悉的醒床声,眼睛还没睁开就不耐烦地赶人离开。
一个翻身抬脚,身子紧压过去,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舒服略带清香的抱枕?
殷梨落摸了摸怀中的“抱枕”,把嘴把凑上去,软软的、香香的、滑滑的。香香的?不对!这气味怎么这么熟悉?
殷梨落一个激灵,睁开惺忪的眸子,神色呆滞地望着自己怀里紧搂的“抱枕”,一声河东狮子吼乍然而起:“慕容槿!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落,一把推开他,扯过被子,掩住上衣半开的前胸,愤怒如草原之上滚滚的火焰,狂卷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慕容槿淡然一笑,雍容优雅地整理衣物,似无奈道:“昨晚殷小姐莫名其妙闯入我的卧房,又非霸着我的床榻不肯离开。也罢,我走你居然拽着我不放,非要一起同睡,还说会对我负责。难道你都忘了吗?”
慕容槿话落,满脸幽怨地望着殷梨落。
“什么?”殷梨落眯起沾满眼屎的眸子,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嘴巴张的老大。
慕容槿轻轻点头,笑意绵绵,缓缓起身下榻。
殷梨落连忙翻开床被,到处查看,心里的石头怦然落地。还好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慕容槿突然回头,看着她手下的动作,微微蹙眉,道:“难道殷小姐想赖账?”
“赖什么账?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殷梨落翻身下床,没好气道。
寄灵好不容易晃过神来,听到自家小姐说什么都没发生,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抬眸,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人称举世无双的槿小王,心里竟有小小的失落。
若不是有五皇子皇甫澈,眼前的槿小王才会是小姐托付终身的最佳人选。想起翼王临走前交代的话,寄灵立刻打消了心中的念头,失望地摇摇头,心不在焉地为殷梨落梳妆打扮。
随后,夢寒也端来洗漱用品,为慕容槿细心梳洗。
铜镜前,窗台边,两人一左一右,一坐一立,一白一粉。
清晨,柔和的暖光洒在一派宁祥的卧房内,晕到人的脸颊上,红红的,静静的,暖暖的。房间内只有两个丫鬟拧湿巾,发出的“嗒嗒”水滴声。
“咦?”殷梨落拿起眼前的铜镜,上下左右翻看,瞪了慕容槿一眼,道:“这个镜子你还留着?真是有够自恋的,难道不知道我送你这镜子的含义?”
慕容槿拿起湿巾扑面,轻试双手,温润笑道:“殷小姐送我的礼物难道不是要我时刻注意妆容,以免坏了我举世无双的美名?”
“你……”殷梨落被他的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恼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脸比城墙还厚的。”
“今日一见,不胜欢喜!”
“今日一见,我想去死!”
殷梨落气得牙痒痒,双手紧握成拳,做好了准备,他话再一出,就一拳打过去。
慕容槿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轻笑着抿起嘴,没有接话。
殷梨落松了拳头,小声道:“算你识相!”一把抓过铜镜,拿起就朝窗外丢去。
“我的桃木床榻一千两黄金。”
此话一出,殷梨落动作僵住,回头望向他,双目冒火,咬着嘴唇抖啊抖。
慕容槿淡淡一笑,道:“这面镜子既是你送的,摔了倒无妨,只是已当谢礼送我,你又摔碎……这样吧,连同桃木床榻一起,一千五百两黄金,怎么样?改日我命人去你府上取。”星眸弯起,步履优雅地走出门外。
身后的夢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殷梨落,连带着把门一并关上。
刚走到楼下,只听到楼上传来一声足以震塌屋顶的咆哮声:“慕容槿——你怎么不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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