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尚善邀她去城外的大觉寺上香。
渁竞天笑她:“不去送子庙,去大觉寺,你是去求佛祖保佑以后不再犯小人?”
黄尚善认真点头:“很是。”
渁竞天哈哈笑,送他们一家人出去,临走时,韦二紧抿着嘴,向渁竞天行了一礼,道了声谢。
渁竞天好脾气受了,没讥讽他。
主要是韦二又被揍得鼻青脸肿,她不好意思。
到了进香那天,渁竞天浩浩荡荡一行人,在城外与黄尚善汇合,才发现,金夫人也来了。
金夫人坐在马车里,掀着帘子笑道:“我听黄老夫人说的,一起去许愿。”
渁竞天往前看,才发现,黄家的马车在前头。
“金夫人该早说,既然大家都去,我早派人去寺里说一声清个场。”
手里马鞭一点一点敲着靴子,一股子匪味儿冒了出来。
金夫人招呼桃子抱了渁朝儿上来,嗔道:“上香要心诚,不能随口乱说。”
渁竞天不在意笑笑,一偏头,看到郭氏从后头车上过来。
“郭夫人也来了?”
郭氏点头笑笑。
“郭夫人不该去的。”渁竞天骑在马上,微微低头看着郭氏道。
郭氏愣了愣。
“郭夫人该去送子庙求子才是,你们大户人家不是讲究多子多福吗。”
郭氏心里不耐,仰头看着她,淡淡道:“儿女之事要讲究缘法的。”
渁竞天没接她话,弯着身子朝金夫人车里嘱咐渁朝儿坐好不要跑动。
郭氏气堵,这么目中无人。
渁竞天嘱咐好了,要去黄尚善车上,直起身要扯着马儿走,才想起郭氏似的,恍然一笑。
“不是说有儿子才能立住脚?郭夫人才立了一只脚呢,该再生一个才有保证不是?儿子就是护身符啊。”
什么意思?
她这是什么意思?
保证什么?立足什么?
郭氏站在暖暖春阳里,却觉得浑身发冷。
金夫人听着不对,皱眉:“说什么呢?”
渁竞天扭头笑:“我说,小金大人前途无量,长得又好,好些女子喜欢。不然,我送个美妾给他,红袖添香,也是佳事。”
“浑说。”金夫人瞪她,忙看了郭氏一眼,对渁竞天道:“金家可不纳妾。”
“那真是可惜了。”渁竞天甩甩马鞭:“那就——娶个平妻呗。”
听了金夫人的话,才好转些脸色的郭氏,唰的彻底沉了脸。
“渁大人太关心我家内宅之事了吧?这未免不妥。”
渁竞天讶异:“不妥吗?我来京可学了不少,不是说官员间互赠美妾很是平常吗?算了,我直接去与小金大人说。”
“你——”郭氏恨不得上去撕了她,被后来的奶娘使劲儿拉住了。
郭氏暗恨,才想起渁竞天是朝廷官员,是能直接与金诚接触的。
“好了,渁大人莫要开玩笑,不管平妻还是妾,金家都不要。”
金夫人沉沉开口,似乎生了渁竞天的气。
“渁大人自去忙,我会照看好朝儿。”
渁竞天打哈哈:“我就随口一说,不要就不要嘛,凶着一张脸算什么,不怕人说妒妇。”
渁竞天打着马儿轻跑离去,郭氏气得胸脯起起伏伏。
金夫人柔声道:“出身不同,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金家规矩不能破,快回车上去,看看徽哥儿和斓姐儿。”
郭氏努力缓着神色,掐着手心嫩肉,草草一礼,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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