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结果就看见俩大男人趴在池子边上,说不清谁压着谁,谁缠着谁,两人跟前池子边上,摊开着一本精美彩色册子,绘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图像,身后池子水面上,两条白色大巾漂啊漂…
雷劈哟。
两个人蔫了的公鸡似的出了澡堂,身后是澡堂老板的千叮咛万嘱咐:“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我了个去!
卫同狠狠踢了脚,脸色狰狞。
渁竞天正走出来:“发什么神经?”
虽然这宅子是皇帝的,但现在可是自己的,踢坏了台阶你赔啊?
卫同心里又翻起那日的委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我对你是最真的。”
渁竞天一愣,说情话就说情话,红什么眼?这妥妥的被人欺负了,来找大人求安慰啊。
心下一软,站在台阶上摸摸他的头,顺了顺倔毛,点头道:“我知道。呃…我…不会负你。”
说完,恶寒,总觉得这对话太诡异了些。
卫同却开心起来,拉着她的手去说话。
许是从来没见过,也没人与她说什么大人的话,渁朝儿见卫同拉着自己娘亲的手走进来,也没多想,乖巧的问好。
卫同拉着渁竞天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抱了渁朝儿起来,心里美得不行,这就是一家三口人啊。
渁竞天不好意思了,接过渁朝儿让她和黎小泽去找乌婆婆玩。
乌婆婆年前说闭关要一个月,实则用的时间不少,前两日才出来。一出来,又买了许些稀奇古怪的药材来,一步都舍不得出隔壁院子。
日日渁朝儿过去找她。
屋里一时只剩了两人,卫同又痴缠:“嫁给我吧。”
渁竞天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说。
卫同习惯了打击,便与她说起朝堂上的事情来。
除了皇帝生气仨儿子一个都不孝顺还在冷脸斗气,还有鸡零狗碎的常务,倒是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北边的大齐送来国书,传达两国修好的意思,要娶位公主回去。
渁竞天冷笑:“北齐出尔反尔的事情也没少做,今个儿联姻,明个儿就指不定翻脸。若不是黑水天险,他们怕是早挥师南下了。”
卫同道:“听说北齐有意建水师,什么目的四国都清楚。可惜,四国中最善水的便是南密。”
若要攻打南密,除了要度过汹涌险恶的黑水,粮草,是北齐的硬伤。
便是大军过了境,南密反扑只需在水上守着断他们的粮他们还能攻打几日?进不好进,退不好退,历代有志的北齐帝王恨不得把黑水给填了。
徒奈何。
渁竞天点头:“守在北边的边军,不是也有水兵营吗?北齐不敢涉过黑水来。”
卫同忙吹捧:“北边的水兵营不过是在水边上扑腾,哪有咱苍牙山真正是水上厉师啊。”
这马屁吹的,渁竞天眉开眼笑。
原来这小子是能好好说话的呀。
“朝廷同意要和亲?”
“八成要成。”卫同耸了耸肩:“北齐新帝有几把刷子,施行新政颇得人心。大密却…”
渁竞天冷笑,皇帝疑心重肚量小,皇子忙着争位子,大臣把站队当成头等大事,再这样下去,离水深火热也不远了。
她不是悲悯天下的菩萨,护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才是正经。什么北齐西炎的,什么和亲求娶的,不沾她渁竞天的一点儿边儿。
“不说这个,还有别的消息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