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想?她多想了吗?
金诚还未回来,儿子搬到了外院,女儿也多在婆母跟前。郭氏竟觉得凄凉起来,有种失去一切的错觉。
“太太该再要个哥儿。”
郭氏抚上小腹,重新振作精神。
回到家的渁竞天,被杜仪娘拉进内室。
“你打算怎么弄那个郭氏?”
渁竞天烦恼:“她的为人嫂子也看见了,有什么把柄可抓?我又不能不管不顾。”
杜仪娘也头疼:“背地里就没有什么小辫子?”
渁竞天重重一叹:“没,我早让小祥子留意着呢,有个屁!”
爆了粗口,可见她是多抓狂。
沉默半天,杜仪娘问她:“你究竟怎么得罪过她?”
渁竞天更抓狂:“没有!从来都没有!我特么当初对她可好,当姐姐的。我那个亲姐姐都——唉,算了,可能我没留意就得罪了呗。”
杜仪娘忍不住啧啧:“一个没留意,人家就断你生路。”顿了顿又道:“天天看着她,你也不嫌膈应。要我说,让暗地里的兄弟趁着她出门,一刀砍了。神不知鬼不觉。”
她是痛快了,可是——
“你是让她成为我哥心里抹不去的朱砂痣?日日怀念着?我家祠堂里还得供着她?”
这不是膈应她一辈子吗?
“那你去跟你哥说啊。”
“没证据,我哥会信?”
“怎么没证据?我把小河喊来,跟她对质。”
渁竞天木着脸呵呵:“她承认?还不得泼我一桶脏水?”
她倒不怕郭氏怎么诬陷她,她怕的是金诚左右为难难保会疯。
杜仪娘烦躁摆着手:“还拿她没辙了?”
“哼,钝刀子割肉,我弄不死她,先慢慢折磨着。我是无所谓,在皇帝跟前过了明眼,她不一样。就让她猜着我是谁去吧。”
猜着了,她也不敢嚷出来。日日想着,夜夜扰着,自己折磨自己去吧。
杜仪娘点头,唯有先如此了,今天后来的时候,看郭氏勉强欢笑脸色郁郁,就知道她自己好过不了。
她就不明白了,当年寨主回不去家,对郭氏有什么好?虽然姑嫂难相容,不说寨主压根不是爱找事的性子,只说都是嫁出去的姑奶奶了,郭氏为何要做那事儿。
人心最难测。
人生最无常。卫同暗暗道,看着不远处的大门,他是进还是不进呢?
已经有几天没来了,相思难忍,卫同一边按不下相思之苦,一边捶着床板骂渁竞天,没良心,自己连着几天不去她都不想自己不担心自己?也不来看看他。
山不就我,我就山。
可对着熟悉的大门,他是怎么都迈不动腿。
那变态的黎铁华会不会在门后头呢?
卫同的踟蹰,瞧在门口的汉子眼里,摸不清头脑,这小子怎么不像以往那般冲进来?莫不是憋着什么坏吧。
往里找到黎铁华:“二当家,卫同那小子在门外伸头缩脑,鬼鬼祟祟,不知打什么坏主意呢。”
卫同来了?
黎铁华脸上闪过瞬间不自在,拔脚往后走:“我出去一趟。”
可巧,才推开后门,正撞上为了避开黎铁华绕到后门的卫同往里来。
两人抬脸,脸一红,再看见对方竟然脸红后同时又转青。(未完待续。)